不把问题解决了,萧妧妧担心卖不出手,当然,真卖不出去自留也是值得的,只是自留的话,那就更得注意点了。
不管怎麽想,萧妧妧都觉得这一步骤省不掉,正好柳如烟是古代人,她那里搞封建迷信很有一套。
柳如烟一听只是小事,接过珠链揣进衣袖里。
“你喜欢帝王绿?”柳如烟顺口问。
萧妧妧:“不,我喜欢值钱的。”
柳如烟布着红血丝的眼珠子骨碌碌转,“我给你值钱首饰,你也帮我个忙?”
萧妧妧在她旁边坐下,“说来听听。”
柳如烟凑到她耳边低语。
孟甜甜好奇看萧妧妧反应,却见她一脸便秘的样子。
“萧老板,很难吗?”她问。
萧妧妧当即冲着柳如烟翻了个白眼。
“不可能,”她拖远了椅子,“你要是真觉得丢脸,该解决陈松,而不是对着无辜的教坊司舞女下手。”
孟甜甜一听到这里,虽然不知晓柳如烟具体提了什麽,但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萧妧妧看她泫然欲泣,考虑到毕竟是古代位面,又是封建国家的权利顶端的人物,思想有碰撞很正常。
她缓和语气说:“为了一个陈松,你堂堂公主背上恶毒善妒的名声,抹黑皇室形象,断绝和其他男人说亲的可能,值得吗?”
孟甜甜大惊,竟然这麽严重?
“萧老板,她到底要做什麽?”
萧妧妧瞥了一样不服气丶不甘心的柳如烟,没给她留面子,说:“她要宴请全京城百姓听曲赏舞。”
孟甜甜:“什麽曲?什麽舞?”
萧妧妧换了种能过审的说法:“艳曲,擦边舞。”
擦边舞都是美化过的说法,柳如烟想召集伺候过陈松的舞女,在全城人面前穿着吊带牛仔裤跳女团舞。
现代背景下自然是不算问题,放在古代搞这玩意,等于是逼她们去死。
萧妧妧决定收回前面的话,柳如烟有点“坏”。
这份“坏”并非与生俱来,而是深受时代背景左右。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柳如烟站在权利顶端,手中权势足以定人生死,甚至不需要她说什麽做什麽,只表露出态度,无数人愿意为她出手。
如果有钱有权,可以为所欲为,萧妧妧不保证自己能一直当个正义的好人。
孟甜甜眉头紧皱,想说什麽,又憋了回去。
“没有教坊司,还有乐坊丶舞坊,除了舞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你看不上眼的丫鬟宫女,”萧妧妧淡声说:“你想全部弄死?”
“既然你认为是她们觊觎陈松,惦记你的宝贝,那我建议你把宝毁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如从根本解决问题。”
萧妧妧承认,说这话是有点脾气上头,故意挑她不喜欢的说。
柳如烟果然气鼓鼓,“我们才是一头的,你竟然帮她们说话!”
她噌一下站起,提着裙摆怒冲冲离开。
“别忘记开光啊。”
萧妧妧扬声提醒,柳如烟变走为跑,跳过结界回到寝宫。
“来人,来人啊!”
大喊几声,守在寝殿外面的宫女鱼贯进入。
柳如烟掏出袖中帝王绿珠链,赌气似的要丢出去,高扬起胳膊,想到什麽,不情不愿地放下,塞给身边的大宫女。
“送去护国寺,请主持开光。对了,要在佛祖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
吩咐完,柳如烟气哼哼倒在榻上,捧着珠链的宫女蹲身行礼,告退离去,其他宫女乖觉围上来伺候公主。
又是捶腿又是捏肩,舒坦了,柳如烟的脾气下去了大半。
颇有些脸面的宫女见公主神色舒缓,便开口说:“殿下整日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奴婢们不得跟随伺候,连个说话凑趣的人都没有,殿下岂不闷得慌。”
柳如烟哼哼两声,她才不闷呢,小卖部可有意思了,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看的电视剧,能看到不同的景色。
想到小卖部,自然而然联想到萧老板,柳如烟不由沉了脸色。
宫女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公主不知为何生气,遂闭口不言,动作更加轻柔,免得吃挂落。
半晌,柳如烟语气幽幽的问话:“本宫想养只猫,你们说,若是猫儿不听话,常背着出去偷东西吃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