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贺骥问。
“我来你这里住,总得买点什麽。。。。。。”付淮槿说着像是怕人没听懂,强调了句:“就是你上次去我家买的那个。”
贺骥没说不让他下去,面上却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你的我确实不行,但我的你一定穿得了。”
说着从衣柜里给他拿出包新的。
看着丢在床上的一包内裤,付淮槿愣在哪里,静了半天以後默默拿起来。
看了眼上面的码数以後什麽都没说。
贺骥是一直等到他洗完澡,睡到床上以後才走的。
期间付淮槿催了他几次。
但人不为所动,直到看着他好好躺在床上。
临走时留了把这个家的钥匙放桌子边,嘱咐他:“要是要出门记得拿,我大概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付淮槿被他这样看着躺在床上有些尴尬,听到他这麽说立刻坐起来:“不用给我留钥匙的,我明天上午自己就走了。”
“可是我想一回来就能看见你。”贺骥手搭在他额头上,把刚刚吹干的头发往前捋捋,轻声道:
“我给你带早餐。”
低低的语气像是在诱哄。
付淮槿不吱声了,感觉自己今晚心脏经常提到嗓子眼。
直到贺骥出门才放下来。
身上的睡衣比他平常穿得要大。
整个家里装的是中央空调,气温是恒温的,其实就算不穿也可以。
但付淮槿平常也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即便是现在身上这件是别人的,衣摆半张着,袖子也长出一大截。
怎麽会突然同意要来对方家呢。。。。。。
付淮槿在床上翻身的时候叹出声。
他以前极少去别人家过夜,就连于洋,他和对方认识这麽久,去了人家那儿到晚上都一定要回自己屋里睡。
原因是付淮槿有点认床。
之前去北疆是因为工作太累,但他今天只开了四台手术。
而且他和贺骥现在的关系——
肯定早就不能算是普通朋友,可要真的说是在一起了,好像又不太准确。
身体上的亲密是有了,但其他的。。。。。。
好像卡在截然相反的两种情况之间。
临睡觉之前付淮槿脑子里全是事。
乱七八糟的各种念头搅合在一起,但就是这样,他居然还是在贺骥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外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付淮槿以为是贺骥回来了,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跟对方聊聊。
结果开门的一瞬间,和外面站着的妇人看对了眼。
妇人正在把带来的东西放餐桌上,看到他的时候也愣了下。
反应过来以後眼睛都亮了,声音不自觉地往上扬:
“付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