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麽说在场其他人也没再说什麽。
本来这次会议是想请人合作的,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们到後面也不会再见几次,吃不吃都无所谓了。
但高层中有几个人觉得可惜,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下楼的时候又邀请贺骥好几次,但都没得到同意。
贺骥拿到自己手机。
四小时前,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那边再没回复。
他人还在电梯的时候就又给那边打了个电话,结果这次对面直接关机了。
从电梯里出来。
边上还有人想再劝贺骥,就被老鲁一个肩膀勾过去,哥俩好地在那叙旧,中途回头看了贺骥一眼。
示意他赶紧走。
後者先是站在原地,等全部人走了以後才一个人从後门出去。
坐扶梯到地下停车场。
把自己的车开出去,一直开到上午那家茶餐厅门口
贺骥临走时有让茶餐厅前台的几个服务员帮忙留意,看付淮槿他们出来以後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这个。。。。。。他们是开车来的,具体要去哪里也没听他们说。”
贺骥先是静默片刻,继续问:
“他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其他男人一起?”
“您说的他是指。。。。。。噢,我看两个男的都是分开走的,其中一个旁边站着个比他年龄看着大一点的女人。”
贺骥听了她说的没再说话。
思虑片刻後道了声“谢”。
刚才在会议室里,还在其他人面前清高孤傲到不可一世,结果现在到了这里只能靠偷摸打听才能知晓心上人的动向。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贺骥心里也没觉得这有什麽,从餐厅出去以後把车开到付淮槿的小区。
确定他家里没人以後又开到医院,刚从停车场出来就遇见张萌萌。
後者看到他先是愣了下,完了就说她家老大今天请假了,一整天不来医院。
接连两次扑空,贺骥脸色越来越沉,往常的冷静自持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化为乌有。
装是装不下去了。
从医院出来以後,贺骥又把车开回到付淮槿小区楼下,就坐在那里等着。
每隔几分钟到一个电话。
从天亮等到天黑。
可车里的几包烟都抽完了贺老板都没等到人。
他去问了守小区的保安,又自己上楼敲门,屋里的灯一直都是暗着的,证明里边人压根没有回来。
到最後只能再把车重新开出起去。
一直开回到家,临到自己小区门口的时候,贺骥远远就看到一人坐在他们小区门口的花坛上。
身体往後撑,像是在看头顶上的星星。
状若发呆,又显得特别孤独。
一瞬间贺老板险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稍微要恍下神前面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连带开车门的时候都不敢弄得太大声。
等下车以後,他完全确定这个人活生生就在自己眼前。
喉结微滚,胸腔一阵上下起伏。
这回面上再没可能显得若无其事!
裹着一身的寒意和怒火,盯着这不远处这自己渴求了十几年的人。
几步跑过去,在对方站起身的瞬间,把人死死摁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