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骥先对嫂子说,说是警察来了,问她要不要也过去听听。
左右现在付磊睡着,留在边上等着也难受。
嫂子先回头看看这兄弟俩,还是去了。
贺骥先是看着付淮槿,後来走到他身边,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腹部,摸摸他的头:
“没事,都会解决的。”
付淮槿先是没动,後来手往旁边伸,回握住贺骥的手背。
沉寂着。
脸上表情没多的变化。
今晚医院这边每家只让一个人在这守着。
付淮槿想留在这,嫂子就在旁边劝慰,说他们坐了那麽久的车,精力身体肯定没办法在医院通宵。
强迫他们回去休息一晚上再过来。
贺骥订了医院旁边的民宿。
付淮槿进去以後先是没什麽反应,应该说从到了医院,再从医院出来,他的表现都是沉默的。
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死火山。
等他刚进民宿,就忽然扯住贺骥的脖子,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贺骥比他高半个头,此时被他拽着,怕人拽的累,就顺从地从後面托起付淮槿的後颈,投入地回应他。
两人吻了一会,很快互相的嘴巴里边就全是血腥味。
“做麽?”付淮槿擡头睨他。
眼睛里除了自责和绝望,还有痛苦,像是受了巨大委屈之後,憋在心里以後,想要撒泼的小孩。
贺骥知道,他现在急需要些什麽事情发泄出来。
但他不想他这样。
发泄有很多种办法,这种放在这种时候并不合适。
从後面搂住付淮槿的腰,拇指擦掉了他嘴角上属于自己的血渍:
“你今天累了,我给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麽事明天早上再说。”
“我不累。”
付淮槿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想做。”
说着没等贺骥就蹲下来,去够他的裤子。
够完以後察觉到压在自己後脑上的手,擡脸看他,在得到默认以後把脸凑过去。
付淮槿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并不得章法,也带着心里各种无尽的情绪。
从小孩变成一只幼兽拼命发泄,几次弄得靠在墙的人几度失神。
贺骥心里知道他们不该这样,可身体上的本能还是忍不住让他一声低吼,压着付淮槿的脑袋迫使他逼向自己。
等到人从那块儿地方退出去以後。
贺骥眼神也变了,带着疯狂的猩红色,捏住付淮槿下巴对他:
“好,我给你。”
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就来了一次。
这里民宿条件很差,塌上只一个床单,弄脏了就没得换。
但他们跟不知道一样,反复让床上沾染着属于他们的汗渍,血味淡掉,空气中很快充斥着咸腥味儿。
从床上一直到床下,再到旁边的浴室,全部都被他们用上了。
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两人折腾到快凌晨三点才真的停下。
期间几次贺骥想把付淮槿拉起来,怕人受伤,不想再继续,都被对方扯着手往自己身上够。
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一晚上的永不停歇。
二月份的天,他们是在地板上睡的。
贺骥拿了他们的羽绒服丶毛衣铺地上,把人紧紧摁在怀里,就这样凑合一夜。
第二天早上。
贺骥醒来以後下意识身後去够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