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再看他。
走了。
走廊上,付淮槿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有寒气从他的脚底慢慢朝上爬,一直冻到整个身躯都开始僵硬。
但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自虐似的,想去旁边卫生间那儿洗个冷水脸。
结果刚回头就见一个人从拐角那站出来,手里握着还没吃完的半个包子,脸上全是惊讶。
看着他的时候根本不可置信。
原本是想等到年初三再说,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让人知道。
走廊尽头的座位。
付淮槿倒了两杯热水,其中一杯递给嫂子,握着自己那杯,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您刚才都听到了?”
“恩。”嫂子应了声,不止一次往旁边看,“小槿,你和贺老板,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付淮槿这回没再隐瞒,很快又接了句,“但现在来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
像被人勒住喉咙,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两手握拳放腿上,往身後靠靠,苦笑一声後说:“对不起嫂子,让你以这种方式知道我的事。”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也不是。。。。。。”嫂子说,“完全没法接受。”
付淮槿低头看眼手机,轻声道:“你先别跟我哥说了。。。。。。他现在听不了这个。”
说着两手并拢,握紧腿上的手机。
嫂子在旁边看了他会,开口道:
“淮槿,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你不要给自己那麽大压力,这件事和上次一样,就是个意外。”
“你哥哥的情况也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糟糕。”
她说到这顿了下,说:“有件事其实我们一直没告诉你,老郝,就是你上次在酒庄里看到的老管家,来之前其实在医院当过二十几年的精神科医生。”
付淮槿扭头看她,面上有些惊讶。
“後来是觉得做那行太压抑了,贺老板就把他请到我们酒庄来,有事没事的他就会陪你哥哥说说话。”
“做做冥想什麽的,所以你哥才好的那麽快。”
付淮槿:“郝管家是什麽时候来酒庄的?”
嫂子想了会说:“就我们刚去不久吧,也是巧了,刚好我也想你哥身边有个懂行的,平常还能多问问。”
付淮槿沉默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麽巧合。
所以贺骥早就知道他哥的情况,不仅提供工作,还安排了医生跟在旁边。
为什麽。。。。。。
为什麽要对素昧平生的人做到这个地步。。。。。。
付淮槿觉得脑子乱,忍不住就问她:
“你们之前和贺老板熟悉麽?”
“恩。。。。。。不算特别熟吧,就一次是在沙地那边的培植基地,那时候我们就互相交换了一下名片。”
“後来他助理就给我们打电话,说是有个酒庄,让我们过去管理,当时我们还不信呢。”
付淮槿先是在她的话里晃了下神。
半天才开口:“可要不是我,哥他当年就不会经历那种意外。”
“这跟你没关系,事情都过去这麽久,我们都不计较了,你也别拿他一直当个担子给自己压着。”
嫂子看着他,语气比之前严肃一些:“你是很优秀的麻醉医生,我们都知道。”
“包括你和贺老板的事,本身也没有严重到伤天害理,我相信你哥哥知道以後肯定也会理解。”
付淮槿没说什麽,又垂眸看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