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结果根本不是那样,这几天在医院,去哪里缴费,检查室怎麽走还得是我嫂子带着我,我根本就分不清楚,我脑子太乱了。”
电梯到了,两人先後出去。
这一次贺老板走在他旁边,两人肩膀靠在一起。
付淮槿自嘲道:“很可笑吧,都在医院工作这麽久了,结果还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也许我这个性格压根不适合当医生。”
付淮槿说到这声音有片刻的轻颤,其实是後面还想加上一句——
可能也不太适合再次进入一段亲密关系。
这句话几天里都盘踞在他心上,付淮槿甚至自我怀疑到,在和席飞的这段关系中,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
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即便知道自己做错了他都不想放开贺老板。
贺骥太好了,好到他愿意豁出自己的一切留在对方身边。
但到现在其实他什麽也没豁出去,就垂着眼睛,走在人後边一点的位置。
很快一只大手覆上他的头,把人本就不算齐整的头发揉得更乱:
“别乱说,也不许乱想。”
付淮槿擡头看他。
接着很快贺老板就松手了,把面前的房门打开。
让付淮槿进去。
酒店很简单。
里面只有床丶柜子和桌子,空调看着也不是很新,就是个普通标间。
付淮槿除了他的床也没其他地方坐,就靠床脚站着。
贺骥看了他眼,蹲到电视旁边的柜子底下。
原来那里还有个小冰箱。
他从里面拿出一小支长相思,接着是两个酒杯,洗干净以後放在桌上。
“你这次来还带酒了?”付淮槿走到他身边,试探地问他:
“是还回了一趟江城麽?”
贺骥“恩”了声,多的也没再说。
倒了一小支酒递给他。
付淮槿接过来:“。。。。。。谢谢”
很快贺骥也给自己倒了杯,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漆黑的街道抿一口。
他一直不给个准话,付淮槿直到现在心里都总没底。
放下酒,走到他边上问他:
“你还生我气麽?”
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许是他这一句语气放得太软,比他平常温声说话都时候都软了不止十倍。
贺骥先垂眼看他,最後再能端都没端住。
喝了口酒後再叹出声:
“淮槿,我从来都没生过你的气。”
没有拿葡萄酒的一条手主动从後面揽住他的腰,让人别那麽不安:
“我只是想你可以开心一点。”
付淮槿从他说不生气的时候心就放下去了。
但情绪上还是委屈的,被抱住的时候肩膀也垂下来,难得的用一个特别依恋的姿势抱住贺老板。
侧脸抵在他臂膀的位置,声音依旧是轻柔的:
“对不起,就算你不喜欢我对你道歉,我还是要跟你说这个。”
信誓旦旦地:“这次是我的错,以後不会了。”
“真的吗?”他这麽说,倒像是提醒了贺老板,很快他的下颚被轻轻往上带:
“我怎麽觉得下次你要是遇到了类似的事,还会像之前那样赶我走。”
“真的不会了,我发誓!”
付淮槿说着,都快忘了自己是坚定的无神论,伸出三根指头以後都没经验该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