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飞哥”喊得又甜又腻。
付淮槿注意到他两条腿都是光的,应该是没穿。
想到身後还站着自己的男朋友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就往旁边挪一步,挡在贺老板跟前,对他:
“你去外面等我。”
贺骥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但也没走远,就靠在门边上,脸再没朝着屋里。
付淮槿就把旁边的灯摁开了。
客厅一下变得很亮,席飞站在原地看他,轮流从他们其中一个看到另一个。
到最後头低下来:
“你也看到了,我有人了。”
顿几秒又走到付淮槿面前,发红的眼睛执着地看着他,歪了一点点头,目光有些扭曲:
“但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
“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付淮槿自从进来以後就不想和他再掰扯其他的。
只是说:“我什麽都不知道。”
环顾四周後继续道:“而且有件事你肯定需要知道。”
“你姥爷去世了。”
一句话砸下来,席飞先是一愣。
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
“什麽?不可能啊,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回去看他他还在的。。。。。。”
付淮槿转过身,没再看他,“是你姐姐跟我说的,她和你家人现在都在你老家服丧,全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只有你不在。”
“当然了,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折腾。”
“但我还是建议你在这之前跟你姐打个电话,看那边有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他表现得很平静,席飞还睨着他:“不可能的。”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出来骗人麽?”付淮槿说。
说完後示意身後的贺骥,两人离开了。
刚没走出去多远。
这层楼的最里面那间屋子,先是一声嘶吼,紧接着是男人悲恸的哭声!
付淮槿直到上了车都没怎麽说话。
等贺骥把车开出去,他都一直看着窗外,从窗外光秃秃的树,一直到贺老板小区楼下的那个露天游泳池。
直到车里的灯被开开——
付淮槿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
回头问说:“怎麽到你家来了?”
“终于回神了,付医生。”贺骥手放在方向盘上敲两下,扭头睨他,脸上似笑非笑的:
“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也不怕我吃醋?”
付淮槿愣了下才意识到人的意思,立马就觉得这都什麽跟什麽呀。
“没想他,只是觉得。。。。。。”
“觉得什麽?”
付淮槿叹口气:“感觉自己以前眼真瞎。”
他这麽说着,旁边人极轻地挑了两下眉:
“就这样?”
“恩。”
先是没说什麽。
等到他们都上楼以後,贺骥从旁边搂住他的腰,“没事,你就眼瞎了那麽一回。”
“下一个就是天花板了。”
噗。
人这麽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一句。
付淮槿没忍住,故意冲他说:“哎哟贺老板啊,还说我自恋呢,你这感觉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贺骥先没说什麽,後来才在他这句话里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