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里的酒从他舌尖往里渗满,仔细感受里边的回甘,才对他说:“有些人会喜欢这种味道。”
住在一起时间久了,付淮槿才发现贺骥这样的酒馆老板并非空有一个名头。
他懂调酒,随手一调就比他喝过的大多数酒都要好,还很有品味,懂不同酒的个性,他自己也经常和黑子他们说,酒是有灵魂的。
付淮槿看他露在外边的一截小臂,因为煮酒变得专注的眼神,忍不住说:“我以後都不去罗医生那儿了。”
贺骥朝他看眼,面上不显惊讶:
“他跟你说了?”
“说了,他说他喜欢的是你,还问你有没有对象。”付淮槿答到这忽然反应过来,对前面这不显惊讶的人:
“难道你早发现了?”
“是你注意力太不在我身上,每次都罗医生罗医生。”贺骥把小酒壶盖上,似笑非笑的:
“感觉怎麽样?”
付医生想了想,老老实实道:
“不怎麽样。。。。。。有危机感了。”
他面上挺凝重的。
反而把贺老板逗笑了,从侧面搂了下他肩膀,
“这麽没自信麽?”
“不是自信的问题,就是你太好了。”付淮槿在这方面每次都挺坦率,顿了下又说:“有时候都觉得跟做梦似的。”
“你说说你啊,之前还跟大哥说让他相信你,现在又说没信心,一下下的。”贺骥说他。
付淮槿心里还惦记着人招蜂引蝶,先在说起这个就故意道:“那谁叫我脑子不好呢,这不还得去医院呢。。。。。。”
话音刚落贺骥就说:“以後不去了。”
付淮槿想了下:“换个医生还是可以的。”
“没这个必要。”贺骥问他:“昨晚还做噩梦?”
手伸进他的头发里,一下下给人揉着里边。
“没有。”付淮槿认真思考,扯过他的手:“其实晚上都还好,就中午在医院的时候不能睡,一睡脑子里就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
“现在都不午睡了。”
他说完身边就没了声音,付淮槿以为贺骥是担心他,刚想开口再说几句,就被从底下搂住腰:
“所以还是得我在身边陪睡?”
付淮槿:“。。。。。。”
他觉得他家贺老板是真闷骚,却也没有掰开覆在他腰上的手。
只伸出长臂,搂住贺骥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对他:
“也许是吧。”
夜色渐浓,餐厅里的两人又都喝了酒。
贺骥眼神陡然一黯。
把人抱着放在桌上的瞬间,为方便人亲,付淮槿主动扬起修长的脖子,很快也伸手把贺老板颈上的一粒扣子也解了。
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热气从脖子逐渐往下,付淮槿难得一次没有拒绝和对方就待在厨房里。
主动两条腿往上勾。
对方腰上的弧度够一双腿正正好。
很快付淮槿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低哑的声音覆在耳边:
“怎麽今天这麽主动,真吃醋了?”
付淮槿先是没说话,只是随着男人的动作,上半身下半身呈一个极端的角度弯曲着,上下交叠成个锐角。
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还因为这样的姿势更加沉沦。。。。。。
“是,吃醋了。”付淮槿说着,一下抱住对方。
跌入对方怀中。
临了他脑子里都还在想,觉得贺老板闷骚心眼还小的事。
可他又哪里好意思说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