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主唱听他这麽讲也不敢多说什麽,就坐回去。
老老实实等人。
但最後他一直没等到人。
将近两个小时顶上阁楼的门才开开,两人从侧边的一条楼梯下来以後,是从酒馆後门匆匆走的。
其中一个还是被另一个半搂着,没惊动底下任何人。
在车上。
付淮槿半躺在座椅上,气喘吁吁,身上衬衣的扣子都被人给翻烂了。
刚才在阁楼本来是要听人唱歌的,结果被贺老板一句“你为什麽总盯着那主唱?”後——
就一发不可收拾。
小小的阁楼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
付淮槿也不愿立马走,支使贺骥把里头的东西打包带走,准备全都带回家去,洗的洗,扔的扔,短时间不能再去。
付淮槿以前其实对这些事没那麽热衷,尤其这种小空间,隔音效果好不好先不谈,楼底下就是黑子他们,还有好多客人。
就这儿还闹成那个样子,也太大胆了。
根本不像是付淮槿以前会做的事。
“疼麽?”贺骥上车就问他。
问着问着就打开车前边,从最里面拿出一支从未开封过的清凉药膏。
付淮槿都看愣了:“为什麽你车上会放这个。”
“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贺老板说完之後又接着哄他,“侧过去一点,我看看。”
付淮槿:“。。。。。。”
车子开上了路。
从酒馆到他们家的这一路上,车里都放着的是边北的歌。
边北最新的个人EP爆了,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一首民谣,之前付淮槿听贺骥在他耳边用树叶吹过。
他平常也挺喜欢听边北唱。
自己和贺骥年底估计也会去亚市参加一个演唱会,虽然不是边北本人的,但听说对方会作为嘉宾被邀请上台。
耳边传来的声音悠扬悦耳,付淮槿忽然开口:
“你还欠我一首歌。”
接着又道:“边北唱的好听,但我更想听你唱。”
贺老板从上车以後嘴角都是勾起的,闻言擡手捏捏他後颈:
“下次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付医生偏过头,“。。。。。。你每次都给我画饼。”
之後车里就传来贺骥的笑声,紧接着付淮槿自己也笑起来。
自从他们在一块之後,付医生明显察觉出自己的笑xue被摁开,像是被传染,每次一笑就停不下来。
车窗外划过的景致,这半年多付淮槿经常能看见,却完全没觉得腻,反而会有一种熟悉到极致的安全感,这种安全会让他在任何时候都想放声大笑。
——好像也确实不用太着急。
付淮槿想。
都说时间是不等人的,很多东西看当下不看将来。
可也就像这条路他们在将来会走很多很多遍,每走过一次,两边的街道划过。
街道上的陈列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但车里依旧是他们两个。
看着街边最亮的那盏路灯,付淮槿突然说:“贺老板,我想回一趟土味。”
贺骥:“有东西落那儿了?”
“没,就突然想回去一趟。”付淮槿在他询问的目光里笑了下。
说完懒洋洋躺下来,一动不动。
贺骥先是看他一眼,从车後面拿了件外套给人盖腿。
也笑了下。
汽车前边路口掉头,驶往他们来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