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投降,撤回了手。
淡淡的果香顺滑地划过喉咙,没感觉,又来了一杯,身体里有了温热感。
谢倾诧异道:“你进步了,能喝两杯。”
“干什么呢?”那群长辈们凑了过来,见到南序大惊失色,“你喝酒了!”
南序再次重申自己的理由。
在场的一个个都是软耳朵,立马动摇,又被南序一句“身为蒙特佩斯人,怎么可以不会喝酒呢”的反问终结。
在场就两位非蒙特佩斯人士,多数战胜少数,反对声音被淹没。
南序过上了测试自己酒量的日子。他的性格,不会贪杯,比做实验还精确。
从邻居家的酒窖里找来了度数不一、味道不同的酒水,无比整齐地排成一排,同时准备好纸和笔。
爱学习的南序同学要开始做实验了!
第一杯是淡度数的樱桃酒,
南序记录下来:“感觉为零,甜的,好喝。”
第二杯下肚。
笔尖刷刷的:“有点微醺了,心跳略微加速。”
谢倾坐在南序身边,几乎要笑出来,因为这出了实验室还能见到的严谨表情。
南序缓了会儿。
第三杯。
这杯品尝完之后,开始出现异样。
冷冰冰的实验员脸颊开始发烫,旁人看来,微微泛着红,像清透天边的云彩。
空气悄然升温。
谢倾移开眼睛:“差不多了。”
但南序自我感觉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用发热的指尖记录下感受以后,勇敢估量着尝试了第四杯。
除了耳朵尖和脖子也蔓延了些淡粉,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一动不动,特别稳的在书写。
“南序。”谢倾站了起来。
南序还在写,专注又淡定地越写越快,像猫爪印一样糊成一团,仔细辨认是大大的三个字
“我没醉!”
谢倾弯腰,飞快地托住南序晃了晃快要栽倒的脸,醉意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渗透过来,带着酒香的呼吸蹭过谢倾的掌心。
南序似乎也怕自己栽倒,握上谢倾的手腕,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脸颊靠着掌心。
他皱起了眉,似乎有点不满意。
耳朵贴着对方的手腕,怎么心跳声那么大,分不清是他自己身体的,还是谢倾脉搏传过来的了,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了?
草木在生长,柔水在流动,云朵在飘浮,风在响动,仔细听,不是风,是两道呼吸。
作为坚信自己没醉的科学家预备役,南序缓了会儿,抓着笔继续写,又晃了晃,对着纸上被风吹皱的线条发呆几秒钟,决定把笔交给谢倾,示意自己口述,由谢倾完成剩下的。
“要写什么。”谢倾俯身接过那把笔,另一只手稳稳托着醉鬼。
事已至此,南序脑子里强大的逻辑本能不情不愿地演算出来,他有那么几分概率应该是醉了。
他不想承认,思考半天觉得可以怪另一道心跳声太大导致实验中止,叫谢倾帮他写:“实验失败,请注意排除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