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不够,他拿起那两枚紧紧相依的戒指朝窗户扔去,金属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很大声响,他又发疯般在房间里搜寻着两人的结婚照,一张都没有找到。
&esp;&esp;他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两人没办婚礼,没想到结婚照都没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更难受。
&esp;&esp;阮绵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再不复往日骄矜,哭着扑上来抱住他的腰,被陆砚洲粗暴的一把推到床上。
&esp;&esp;“你就这么贱。”他额头青筋暴起,喉结不停上下鼓动,怎么都无法平复浑身的戾气。
&esp;&esp;阮绵感觉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窒息般的痛苦。
&esp;&esp;难听的话出口伤人更伤己,陆砚洲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他胸口剧烈起伏,话从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我哪里不如他!”
&esp;&esp;“还是你喜欢偷情?”
&esp;&esp;阮绵紧紧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啜泣着一遍又一遍重复:“不是……”
&esp;&esp;却始终没有说出陆砚洲想听的那句话,他无计可施,不想让陆砚洲生气,只能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esp;&esp;“这就是你的喜欢。”陆砚洲忽然笑了一下,遍体生寒:“你想要的就只有这个。”想起那天晚上他泪光盈盈说喜欢自己,只觉得讽刺。
&esp;&esp;他捏住阮绵的后颈,俯身,表情带有几分狠戾。
&esp;&esp;“你自己月兑吧。”
&esp;&esp;他手劲很大,带着羞辱的语气,阮绵的眼泪唰唰往下流,却并未挣扎,还是乖乖将衣服月兑掉,除了离婚的事他做不到,其他什么他都能答应。
&esp;&esp;陆砚洲要将他推到床上,阮绵握住他的手腕:“不要在这里,去客卧。”
&esp;&esp;他嫌方时赫脏,可陆砚洲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esp;&esp;气血冲到头顶,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掐死,起身重重踩过地毯上的结婚证走到衣帽间,拿出一件方时赫的衬衣丢到阮绵面前,咬牙道:“穿上。”
&esp;&esp;阮绵看着他淬了冰一样的脸,拉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恨意。
&esp;&esp;他强忍着泪,鼻翼轻轻鼓动着,打颤将衣服穿上。
&esp;&esp;陆砚洲将床头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阮绵躺在他身下泪流成河。
&esp;&esp;那些眼泪像玻璃渣将陆砚洲扎了个透,只觉一颗心疼得滴血。
&esp;&esp;一滴滚烫的热泪直直掉落滴在阮绵眼睛里,砸的他眼膜生疼,他抬手去擦陆砚洲眼角那一点残余的水分,却被大力挥开。
&esp;&esp;陆砚洲生生逼退眼眶的湿热,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闭上眼不再看他的眼睛。
&esp;&esp;身下的人已经睡着,眉头皱着,嘴角红肿不堪,大月退内侧已经磨出血点。
&esp;&esp;陆砚洲起身,离开了这栋让自己狼狈不堪的房子。
&esp;&esp;在连续两天都没有等到陆砚洲后,阮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应该是搬走了。
&esp;&esp;他抱着啾啾坐在楼下的喷泉边,正午阳光剧烈,无死角的将他裹住,却仍感觉冷,他就这么坐着,一直到天黑才离开。
&esp;&esp;夜黑透了,隐入夜色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入车位,陆砚洲看了下表已经十一点,他过来取一份文件。
&esp;&esp;关门的瞬间,目光扫到隔了几个车位上有一辆张扬的绿色跑车。
&esp;&esp;荧光漆面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esp;&esp;他眯了眯眼,视线落在车牌上,熟悉的数字组合。
&esp;&esp;是方时赫的车。
&esp;&esp;他抬头望向五楼,窗户里透出莹白的灯光。
&esp;&esp;陆砚洲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有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闪烁,透出漫天的冷意。
&esp;&esp;他关上车门,向电梯走去。
&esp;&esp;电梯门缓缓合上,金属镜面映出他冷峻的面容,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喉结微微滚动。
&esp;&esp;“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五楼,门打开的瞬间,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头顶的灯洒下苍白的光晕。
&esp;&esp;门前空空如也,没有人蹲在门口,眼睛发亮的小声对他说“你回来了。”
&esp;&esp;对面的门紧闭着,没有一丝动静。陆砚洲站在原地,手落在门把手上没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esp;&esp;然而,没有人开门。
&esp;&esp;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在走廊里回荡。陆砚洲收回视线,“咣”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esp;&esp;一般
&esp;&esp;方时赫在主卧扫荡了一圈,没有看到阮绵的身影,并且床上只有空荡荡一张床垫。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