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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sp;&esp;他听到拉斯说，自己原本来到哥谭，是为了暗中监视面具帮和俄罗斯人的交易顺利完成的。只是自己刚到哥谭，就和刺客联盟失联，拉尔斯一度以为他已经暴露，被蝙蝠侠控制或者死了，直到在isty再次发现他的踪迹。

&esp;&esp;黑衣忍者的动作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致命，但站在一边的拉尔斯神情冷漠，根本没有阻止对方下杀手的意图。

&esp;&esp;“如果他连自己的复制品都打不过，那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esp;&esp;卡修斯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谁？什麽“复制品”？他自己吗？

&esp;&esp;忍者举起刀，再次瞄准了他的脖颈，卡修斯仰面反向弯腰，在对方反手将刀刃再次送到他脖子上之前，他抬起手臂，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将袖剑的剑尖送进了黑衣忍者的喉咙。

&esp;&esp;按照这具身体的经验，卡修斯觉得自己本应该听到金属刺穿人类皮肤，扎穿血管，埋入血肉之躯的细微响声。

&esp;&esp;“哗啦——”

&esp;&esp;“铛——”

&esp;&esp;黑色的战术靴一脚踏破了拉尔斯身后的窗，恶魔之首扬起大氅，挡下了大部分扎向他的碎裂玻璃。

&esp;&esp;金属相接的清脆响声和窗玻璃的碎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esp;&esp;抓住我的手

&esp;&esp;忍者的刀刃被一根长棍抵挡，堪堪停在了距离卡修斯脖颈五公分的地方，但卡修斯的袖剑已经刺进对方脖颈半分。

&esp;&esp;金属和皮肤接触的边缘缓缓落下血迹，刀尖突兀地停在了那里。

&esp;&esp;一只臂甲横在了他的袖剑和黑衣忍者之间。卡修斯的袖剑底部卡在臂甲泛着冷光的臂刃上。

&esp;&esp;空气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esp;&esp;卡修斯微仰着头，惊讶的看着来人。

&esp;&esp;他有一头黑色的短发，上半张脸被黑色的多米诺面具遮住，眼部位置也被白色的光学护目镜遮盖，他的制服是红黑色的，黑色的披风随着他破窗的动作卷起了几片碎玻璃碴。

&esp;&esp;“哦？蝙蝠的小鸟离巢了？”

&esp;&esp;拉尔斯抬手挡住了黑衣忍者准备再次进攻的步调，忍者恭敬地退到拉尔斯身后，但身体始终保持随时进攻的姿态。

&esp;&esp;黑衣忍者脖颈上被卡修斯的袖剑刺破的位置正淌着血，可他浑然不在意，像是感觉不到自己在流血似的。鲜血淌过他的衣服，和布料的黑色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血迹。

&esp;&esp;罗宾用长棍挡在卡修斯面前，强行卡着他退开几步，和拉尔斯拉开距离。

&esp;&esp;卡修斯的脑子轰隆隆的，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要不是罗宾出现，那个黑衣忍者大概已经被自己杀死。

&esp;&esp;他屏住呼吸，看向对方脖颈处暴露出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皮肤，心里有种奇怪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esp;&esp;“真可惜啊。”

&esp;&esp;卡修斯听到拉尔斯心里这样感慨。

&esp;&esp;不知道他在遗憾什麽，难道是在为自己的手下没被杀死感到遗憾吗？

&esp;&esp;“做的不错，看来我教你的东西还没有全部忘光。”

&esp;&esp;拉尔斯夸赞道。

&esp;&esp;卡修斯没说话，他根本听不懂拉尔斯在说什麽。即使他听到了拉尔斯的心声，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麽。

&esp;&esp;他走神地微微侧头，盯着身边的年轻义警，忍不住想，如果刚才罗宾没有出现，那麽自己现在会怎麽样，他真的能轻易接受亲手杀死一个活人这种事吗？

&esp;&esp;可是刚才那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他手软。

&esp;&esp;不，不对，拉斯说他是复制品，所以他不算……

&esp;&esp;卡修斯又将视线投向对面那个忍者，他想要去掀开忍者的面巾，想要看清楚他到底长什麽样子。他忍不住上前半步，可又被横在胸前的长棍阻止。

&esp;&esp;“怎麽了，你在害怕？”

&esp;&esp;“杀戮本该是他刻进骨血的本能，是实验改造让他产生了不必要的感情吗？”

&esp;&esp;拉尔斯无视了罗宾，看着卡修斯问道。

&esp;&esp;卡修斯没说话，他的余光看到拉尔斯将原本始终隐在大氅下的手挪到腰间的剑柄上。

&esp;&esp;“从未。”

&esp;&esp;卡修斯冷静的说。

&esp;&esp;“而你，是来帮我的？”拉尔斯将脸微小地转了个角度，对着罗宾戏谑道。

&esp;&esp;卡修斯知道，拉尔斯凭借他丰富的杀人经验，一定早就看出来，刚才如果不是罗宾，他带来的忍者已经被卡修斯杀死。

&esp;&esp;“没有人能在哥谭肆意杀戮。”

&esp;&esp;罗宾冷冷地回答。

&esp;&esp;“过来，我的孩子。”

&esp;&esp;拉尔斯重新将目光转向卡修斯，对着他说。

&esp;&esp;卡修斯没有动。

&esp;&esp;“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子，所以你一时误入歧途，我也可以原谅。再说一遍，到我身边来。”

&esp;&esp;“不。”卡修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