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刚说完,后面便传来不知名看客的赞同:“你说得对!”
登记所里充满了笑声,沈安途还想说两句骚话,但谢铎已经结束了全部手续,收好结婚许可,拉着他往外面走了。
登记处附近有很多教堂,有些现在就在举办婚礼。
两人看中了斜对面不远处一个造型可爱的小教堂,正要朝它的方向走去,突然被路边一个男人拦住,男人自称是婚礼公司的,给了他们一张名片,非常简洁迅速地介绍了几种婚礼套餐,最豪华的可以在飞机上进行婚礼,会在全市最美的风景区上空转一圈,有专门的牧师为他们主持婚礼。
谢铎低头等沈安途做决定,沈安途的态度倒是很坚决:“抱歉,我们等不及,十分钟以后我们就必须在床上做爱,你已经浪费了我们两分钟,现在我们只有八分钟举行婚礼仪式了。”
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并没有被冒犯到,还给他们送上了祝福。
男人走了,谢铎和沈安途继续牵着手朝教堂走去,谢铎扫了一眼沈安途藏在大衣里的下半身,笑着说:“这么着急?”
沈安途掀起眼皮,漂亮的挑花眼闪烁着狡黠的光:“刚才在登记所你亲我的时候我就等不及了,不信你摸?”
谢铎挑眉,握着他的手一并朝下面探去,吓得沈安途直往后缩:“你真摸啊!”
谢铎笑他就会虚张声势:“没这个胆子就不要乱撩。”
沈安途不听不听:“我就要撩!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我都快高兴疯了,我恨不得绕着大街跑一圈,边跑边说我爱谢铎,你怎么能那么冷静啊?”
谢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
他盯着沈安途看了两秒,又四下左右扫视一圈,确认附近没人注意这里,突然拉着沈安途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大衣。
沈安途猝不及防摸到了某个东西,嗖得一下脸就红了,也不嚷嚷了,比兔子还乖巧,他都不敢看谢铎的脸,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流氓……”
沈安途这么害羞的样子非常少见,上一次这样脸红还是穿女仆装那次,谢铎觉得十分有趣,他故意贴近他通红的耳朵问他:“我冷静吗?”
沈安途很快偷瞄了谢铎一眼,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可以,表面看上去要多端正有多端正,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事?沈安途自己都做不出来。
他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该说什么扳回一局,只能继续重复刚才那个词:“流氓!”
谢铎故意凑过去看沈安途绯红的脸颊,沈安途要挡谢铎还不让,硬是钳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他:“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沈安途?怎么现在只会翻来覆去地说‘流氓流氓’?”
两人已经在教堂门口逗留了好一会儿了,里面的牧师都忍不住出来问他们要不要进来办个婚礼。
“要!”沈安途借此机会逃出谢铎的魔爪。
举办婚礼还需要两个证婚人,谢铎和沈安途在异国他乡哪有什么熟人,牧师于是开始眉飞色舞地介绍业务,说只要花一小笔钱就可以租赁两个证婚人,如果愿意花更多的钱,本教堂还可以提供各种样式的婚礼服务~
沈安途不想要花里胡哨,只想赶紧结婚,他大手一挥:“不用,等我两分钟。”
谢铎问他去哪,沈安途说:“我看旁边有个花店,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沈安途捧着一大把红玫瑰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两个“证婚人”——他凭借着自己这张脸和被谢铎亲口认证过的“能说会道”的嘴,“骗”来了在花店里买花的一对小姑娘。
“亲爱的,送给你。”沈安途笑得比玫瑰还艳丽。
谢铎被玫瑰花砸了个满怀,他扫了一眼怀里的花,又扫了一眼沈安途身后两个犯花痴的小姑娘,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生气。
算了,先结婚,之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两人付了钱,给了牧师一笔不菲的小费后,随便整理了一下仪容,婚礼仪式开始了。
他们穿着同款的黑色风衣,庄重地站在牧师面前宣誓。
“TheodoreAndrew,Doyoutakehimforyourlawfulweddedhusband,tolivetogetherafterGodsordinance,intheholyestateofmatrimony?”
“Yes,Ido。”
仪式比结婚登记还要简单,沈安途根本等不及牧师说完,就率先吻上了自己的“新娘”,甚至搞忘了还有交换结婚戒指这一流程。
牧师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
听着不远处两个小姑娘的笑声,沈安途有点尴尬,特别是谢铎还故意不提醒他,任由他亲上来,不仅如此,这个可恶的男人现在还敢偷笑!
但当谢铎掏出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亲手将婚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时,沈安途又没法对他生气了。
婚戒就是沈安途拿来求婚的那对戒指,原本谢铎准备的五克拉大钻戒被抛弃了,因为谢铎说更喜欢沈安途选的对戒。
谢铎低头在沈安途的戒指上印下一吻,当他抬头看向沈安途时,深黑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一片温柔的大海:“我知道你爱我,我也是。沈安途,我爱你,我爱你的全部。”
沈安途感觉喉咙哽了一下,他同样把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婚戒戴进谢铎的无名指,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虽然你知道,但我还是想再说一次,谢铎,我爱你。”
“那么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牧师鼓掌,眼里不无揶揄。
两位证婚人也鼓起掌来,祝福声充满了整个教堂。
沈安途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扑进谢铎怀里,隔着捧花给了谢铎一个玫瑰香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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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婚礼借用了去拉斯维加斯结婚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