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米怀疑眼前男人是否真是关正士,冲他没处理那些镯子,他觉得有必要试试。再加上他看见龙清偶尔往这边看,似乎是想说什麽。
郑米聪明的反将一军:“可以,现在你能敲定吗?”
…
“你要是敲定不了就让你老板出来。”郑米慵懒得往後靠去,手指弹了弹烟灰:“你们没有诚意。”
“怕你们是条子而已,干爹说了你有合作想法就和我回去看货。”既然被看穿许持懒得装了,随後伸手一搂龙清肩膀:“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角落里的何泓行看着男人的胳膊,右眼皮又开始跳,狠咬着牙忍着。
郑米连忙把话接过来:“什麽意思?你要把他送给我?”再看龙清冷到吓人的表情,屋子里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
“如果成了,也需要人动手提取脐带血或是取实质器官。”
“我没听过有这样的安排。”一直不说话的龙清发言了,掰开肩膀上的手臂,刻意与许持保持距离:“离我远点,我们不熟。”
在何泓行面前和别人近距离接触有些心虚,龙清不会委婉拒绝而是直接说:“我答应过来工作没答应去岛上。”
“成了就定下来了,老板的话你要反驳?”许持玩味地看着龙清,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
龙清才明白关正士为什麽让自己过来,哪里是让许持看着他,是让对面看一眼商品。
被当成商品让龙清瞬间升起强烈的恶心感,从小他就被视做商品,现在也是。他起身瞬间就被许持拽住胳膊,他问:“去哪儿?”
亲密的动作扎进何泓行眼睛里,在背後拳头攥出青筋。
“出去。”
许持:“想出去也晚了吧?”
他们俩用的是当地语言,翻译很有眼力见没有张嘴翻译,所以何泓行那边只能看见动作,云里雾里。
龙清狠甩开那只胳膊,理智和冲动都在脑袋里,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和不能做什麽。以一种疏离冷漠眼神看去,他用当地话对许持说:“去洗手间,你是害怕一个人去洗手间可以一起。”
从沙发走到门前,龙清推开门时又说到:“想跑我也得跑的出去。”
那倒是,许持没多为难对方,毕竟两人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去做什麽?”郑米见缝插针。
翻译将话传达过去,郑米一个眼色使过去,身後充当保镖的何泓行心领神会退出去。要摸上包间的门把手时,被跟在许持身後的小跟班伸手拦住。
许持却叫住:“郑老板什麽意思?”看向门口的男人,许持和已故的两人不同,他不张扬,透着沉稳的凶狠。
“你的人出去了,传出去点什麽影响生意亏的是我,你是本地人,我是外来的,谨慎点没什麽错吧?”郑米反应很快,话里话外都是不容拒绝,他从怀里掏出烟盒扔过去。
黑色的卡比龙,确实装逼的好选择。
“抽根烟,我们来谈你们想在岛上怎麽开展生意。”郑米翘着腿,手中纯黑色香烟夹在手中,一股痞劲嚣狠。
东西都是何泓行的,对方连个烟都要看颜值。所有都是他教给郑米的,符合注重细节享受的有钱人,郑米唬住刀尖舔血的许持他们。对方有钱,但在三边能享受的东西往往比较直白,吃喝嫖赌放纵本性。
“干爹的意思就是把刚才出去那个送到岛上,我们提供原材料,你那地方揽客。”许持捡起来烟盒,点燃一根卡比龙,黑色细长的烟在手指间着实很有范儿,深吸一口味道却很一般,不够有劲。看着手中燃烧的火光,心里不屑一笑,他妈的有钱人惜命,抽烟都抽柔的。
“你跟我回去只要能拿出来岛,脐带血不是问题。”
包厢里在谈,两个身份都不对的人在玩一场角色扮演,旗鼓相当。
龙清刚推上洗手间的门就被一只手捂住嘴,慌忙挣扎中又被禁锢住腰,整个人被捧抱着撞进卫生间。还来不及多想,被带进卫生间的隔间里。
身後的气息让人恐惧,龙清几乎是连打带踹,却无法挣脱看见身後的行凶者。
“唔!”嘴被捂的死死的,一只冰凉的手从衬衫边缘钻进去,摸到肋骨一路向上。冰凉的触感像粗糙蛇皮,令人反胃恶心。龙清挣扎剧烈,呼吸也急促起来,乱中的双手隔着衣服掐住那只作祟的手掌,迸发出力量要掰断罪有应得的手指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小。”
太熟悉,话也熟悉。恶心感烟消云散,龙清的手虚抓着衬衫底下的手指。
那手掌袭上了胸膛,正在贴着跳动的心脏摸着,那人在龙清耳边闷喘着。隔间狭小,两个男人在里面拥挤,身体不经意就会触碰。
男人的声音有些阴沉愤怒,像捉奸的丈夫:“那人是谁?刚才你和他在说什麽?你们什麽关系?”
连续追问,句句狠醋。手掌松开点缝隙,让人张嘴有解释的机会。
岂料龙清明明认出来对方,却问:“你想做什麽,我认识你吗?”
这剧情很难不让人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