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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慢慢来（第1页）

第49章“慢慢来。”

卫未一听谢未染的话，下意识就摇头表示拒绝，“不行，这绝对不行，陛下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我等的。”

谢未染挑眉，接着循循善诱，道：“既然如此，那就别让陛下知道。”

卫未一个战术後仰，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这事儿就不要拉她一起了，谢大人能从陛下的怒火下全身而退，她可不一定。

“有本官在，你们练手过程中出任何问题，都来得及补救，换做旁人，那就不一定了。更何况，在为陛下接种之前，你们势必要用其他人尝试确认安全性，哪怕陛下并不认可。”谢未染幽幽继续道，“这个人选，是谁又有何妨？只要你与本官都守口如瓶，再不会有他人知晓。”

卫未一听，面色果然严肃了不少，她是打算要自己试的，而要保证此事不外传，她只能自己独自进行，毕竟谁也无法承担陛下出意外的後果，但是，谢大人所说也不无道理……

“您确定吗？”卫未凝眸盯紧了谢未染，缓声道。

谢未染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接着道：“看来你同意了，那就这样吧。”

卫未面色有些凝重，不知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做准备吧，尽快开始，本官还有别的事情。”谢未染直截了当地继续道，“风险本官比你清楚，别磨磨蹭蹭的。”

卫未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後便自顾自做起了准备。

事实上，要让卫未来一次“练手”的主要目的，是试验所使用的牛痘浆液的剂量。

坐到椅子上，谢未染监督卫未进行了接种前的消毒准备工作，包括从感染牛痘的牛身上取得牛痘浆液。

“尽量不要直接接触。”谢未染叮嘱了一句。

卫未乖乖称是，将准备好的工具都放到了谢未染旁边的桌子上，语气慎重地道：“我开始了。”

谢未染随口应了一句，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上臂，一边还不忘道：“通常疫苗的接种都选择在上臂三角肌。”

“是。”卫未手中拿着小刀，闻言应了一声，她至今还能清晰地记得她当初看到人体肌群图和人体解剖图时的震惊，其细致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谢未染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划一个十字形的口子，不用太大。”说着，还调笑似的补了一句，“你那刀够锋利麽？本官可不是来受刑的。”

“您放心。”话音未落，卫未的刀已经落了下去，手法很是娴熟。

谢未染只觉得胳膊一痛，当即皱起眉，紧接着是一阵冰凉的感觉，很好地缓解了疼痛。谢未染看着卫未将牛痘浆液涂抹在伤口上，笑道：“你还挺熟练的。”

“我曾随家母学过仵作的本事。”卫未一边给谢未染包扎，一边回道，擡眸时对上谢未染的视线，又幽幽补了一句，“您放心，这把刀没验过尸。”

谢未染低笑了一声，将袖子拽下来，卫未的包扎并不繁琐，这样看起来，不碰的话发现不了什麽端倪。

“好了，本官就先走了，明日再来找你。”谢未染说着，站起身，“若是有人问起本官来做什麽，你知道该怎麽说。”

“是，就说谢大人是来确认接种流程的。”卫未从善如流地回道。

谢未染点了点头，也没耽搁，直接出门往格物司走去。

谢未染离开後，卫未快速将所有工具都清洗消毒，确保任何人都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什麽。

回到格物司，谢未染将除杜文楚外的五个人都叫了过来，让她们可以各自拉个教材小组，开始准备学院教材的编撰工作了。至于具体的教材小组的人选，就要看她们个人的筛选能力了。这部分，谢未染给了她们足够的自由度，总归她只要结果就够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很激动，前期的学习准备工作做了这麽久，总算是要正式开始教材的编纂了。

“都认真些，教材的重要性就不用本官赘述了吧？”谢未染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也弯了弯眉眼，话出口却是告诫之语，“若是有任何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先记下来，下值前交到杜侍正手里，本官会在第二天上午给出答复。”

“是，谢大人。”所有人干劲满满地回道。

谢未染挥挥手让她们各自去忙，而後便与杜文楚谈起了技术推广的事情。

谢未染这里的所谓技术推广，说白了就是先培养一批熟练工，这些工人不需要知道技术原理，只要懂得如何操作就足够了。不管怎麽说，先把摊子支起来，再论创新和发展的事情。

“谢大人，下官有一个问题。”杜文楚对技术推广的意义是有足够认识的，但她还是有一点担忧。

“什麽问题？”谢未染擡眸，示意她直接说。

杜文楚微蹙着眉头开口道：“下官只是在想，格物学院的招生……会有人来吗？”

“你担心这个？”谢未染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