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微勾,眼中荡出一抹笑意,有释然,有放松,也有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饿的。
今晚吃饱後,他终于开始恢复正常。
隔着牛仔裤,他珍惜地捂住那里,再擡起眼,他看向徐斯人,对今晚有了新的期待。
试试,一定要试试!
如果不行,她不至于意外,可如果是真的恢复了,那麽……
多好啊,他终于可以给她了。
他要听她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说那些他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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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人放下抹布,她解下围裙,顺手折叠了几下,搭在台面上。
为了省电,整个厨房,徐斯人就只开了盏油烟机配置上的小灯,她伸手把灯关了,四周瞬间暗下来,只剩下餐厅里投来的光线。
她重新把手洗干净,关掉水龙头,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过身。
几乎是一眼撞进方知有的眸子里,他就站在她身後不远,一副等待的模样。
□□一沉,徐斯人忍不住收紧根锁,她低了低眼,两只手垂在身前,遮挡住腿根。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便见地上的影子,落在她小腹上的“脑袋”,也跟着动了动。他追随着她,咬的很紧地纠缠。
徐斯人暗中观察了一眼,方知有笼着她,高大健硕的身影,墙一样堵在厨房门口,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太容易能逃得过去。
她的脚尖犹豫地点了点,最後彻底停下,她知道,她只能应对。
“决定了,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在你明天看完医生之前,咱两谁也别挨着谁。”
方知有目光诧异地乜了她一眼,他摊开掌心朝上,端了端,一副很意外就等到这个决定的模样。
可见徐斯人视线倾下,望着虚无的一处,装傻充愣地微歪了歪脑袋,颇蠢钝地挠了挠一边脖子。
一副不肯买单的赖皮样,气得方知有牙痒痒,心里更是憋着劲儿。
好啊,如今是多一句解释也没有,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方知有不是那种会认命地等待被审判的人,他脚下前迈,淡淡冷笑一声。
声音似从某处寒山悬崖中,夹风带雪地吹来,他道:“就这样吧,徐斯人,你就把眼睛闭上,半推半就,其他的都交给我就行了。”
“……”徐斯人两股战战。
她没忍住,擡眼看他,她看到方知有等待已久似的,仿佛她的目光就是开关,他朝她粲然一笑,如干净而圣洁的雪莲花。
方知有背着光,双手交叉着,牵起衣角,他擡起双手,直接把上衣脱了。
阴影中格外明显,薄肌下的筋络,血脉喷张,倒三角的身材,肌肉虬结,光与阴影,包裹着他的身体,任谁看一眼,都是赏心悦目。
方知有逆着光,慢慢走近她。
徐斯人的眼里闪过惊乱与慌张,她左右盲目地晃了晃,直到看见裙摆擦过方知有的手,她认清自己的避无可避,只能又埋下头,按住裙摆。
怎麽办?她不知道。又觉得空气都好像升温了几度,呼吸不畅,她将双手拧成拳,垂在身侧,木头一样干巴巴愣着。
徐斯人……
方知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斯人。
她低着头,如垂在人额前的花,微熏嫣红,娇羞相迎,她低着眸,睫毛似风中的蝶翼,密长乌浓,颤巍巍粉饰,她的嘴唇微张,轻轻地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扫在他的心口。
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风,他的呼吸,吹过他的心跳,吹皱她的涟漪。
方知有是在这一刻确认的: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他喜欢的人也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