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道:“刚被您戳了个面目全非的烧鸡,我还以为它得罪了小姐,原来是因为这啊!”
“对!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小姐我也将你漂亮的脸蛋儿戳丶成丶筛丶子!”说完,她还假装在白芷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白芷撅着嘴巴道:“奴婢闭嘴就是了。”
赤芍看着闹腾的二人道:“小姐若真的想去,奴婢倒是有个糙法子。”
贺穗附耳过来,主仆三人围坐一团,开始商讨《溜之大“计”》。
第二日,贺沐安带着十个亲信组成的护送队伍,开啓了南洲之行。
同时,贺府茅厕里——拉到虚脱的仨侍卫,慌忙地系着裤子,待追到门口时,护送的队伍早就走远了。三人回禀了薛昭,得到“无需再追”的命令後,便各司其职去了。
薛昭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啊嚏!”
黝黑精瘦的男人揉了揉鼻子,他对旁边留着小胡子的侍卫道:“咱们都跟了这麽些天了,还没有被发现呢,你的易容术竟以假乱真了!”
胡子侍卫道:“只可惜,这易容之术我才领会了七成,师父她老人家也不在了……”提起师父,他眼里泛起了一层泪光。
见他这样,另一个白净的侍卫道:“莫难过,即便是七成也十分厉害了,依我看,整个盛京再加上全南洲,都没有人能比得上你这技艺,你师父在天有灵,定会欣慰的!”
“嗯!”赤芍见贺穗这样安慰她,笑着点头应声。
没错,三人正是易容後的白芷丶赤芍丶贺穗。
聊的正起劲儿,忽然一道阴影从面前压下来:“你们三个跟我过来!”
来人正是贺沐安,他厉声道:“别以为扮作他人模样,就认为自己毫无破绽了,刚才在茶驿时,我就识破了你们的三人!”
贺穗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行头,跟本人完全没有差别呀?于是,她不解地问道:“爹爹是怎麽认出我们的?”
“刚才喝茶时,你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的字迹,易容成他人时,还不知收敛自己的习惯,在兵家,这是大忌!”贺沐安越说越激动,面上也涨成了红色。
“爹爹别生阿穗的气了,路上我们都会听话的,对吧?”贺穗见白芷同赤芍没有应和,便用手肘撞了一下旁边的两人,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附和道:“啊……对对!”
“胡闹!”贺沐安厉声道。
贺穗知自己爹爹心软,撒娇道:“反正都走出这麽远了,爹爹就允我三人跟着吧。”
贺沐安属实无奈,自己女儿的脾气秉性,自己还能不知道?不同意,她只会令想法子,若是因偷偷摸摸跟着出点意外,他得怨恨自己一辈子。
“罢了……”
此时,三人嬉笑着撕掉人皮面具,恢复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是她?年镜泽注意到那边,心想道:原来是贺将军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