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真相
我与瑾娘自小在戏班子长大,情同姐妹。一次表演中,她被微服出巡的皇帝看上,皇帝全然不顾瑾娘已为人妇,强行将她带去了宫中。再见她时已快整年,为庆祝皇子满月,戏班奉命进宫表演,我四处打听,终于在冷宫寻到了瑾娘。
她同我讲了个天大的秘密:当时瑾娘自知有孕,因此宁死不从,皇帝自觉无趣便将她丢去冷宫,直到大着孕肚的皇後无意发现了即将临盆的她,便在生産後抢走了瑾娘的双生子。但皇後的亲生女儿并未换给瑾娘,而是被宫人丢进了冷宫的水井中。瑾娘不忍,不顾産後虚弱的身子,腰间吊根绳子就下了井。
瑾娘说完,便将双鱼玉佩托付于我,随後又求我将小公主带出宫去。我迷晕她放入木箱之中,却不成想半路碰上了腹部隆起的兰嫔,也就是後来的兰贵妃。她开了箱子,看了眼裹在襁褓中的婴儿,面上竟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我本以为在劫难逃,不知为何她非但没怪罪,还命人迅速将我送出了宫。我回来後,听说冷宫起了一场大火,瑾娘的夫君悲痛欲绝,也随她去了。
为师说到这里,你必已知晓自己便是那个女婴。接下来的路为师不能陪你走了,愿芍儿一生平安顺遂。
贺穗吃惊地看向赤芍:老天爷!自己竟买了个嫡长公主回来做奴婢?
“不对!”
贺穗瞳孔骤缩,额头和後背有凉意袭来,她忙将赤芍拉进帐中,低声道:“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
赤芍被贺穗吓到:“没……没有他人,奴婢只来了您这儿。”
贺穗听後稍微松了口气,忙吩咐白芷:“白芷,快去请王爷来!”
白芷询问道:“这是怎麽了?”
贺穗叮嘱她:“别问,你切记,除了王爷莫要惊动任何人!”
白芷从未见过小姐有如此凝重的神情,结巴着:“好……奴丶奴婢这就去!”
待年镜泽进门时,赤芍正为贺穗插上最後一支发钗,她慌忙起身,到门口谨慎地环顾一圈,确定没人才道:“白芷,你去门外守着,若有人过来务必出声提示。”
“是。”
白芷关严房门後,贺穗拉着年镜泽坐下,她见赤芍拘谨地站在一旁,说道:“你也坐吧。”
年镜泽一头雾水:“这是作甚?如此神秘?”
贺穗严肃道:“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贺穗将信递上,却见他读後面上毫无波澜,于是加重语气道:“你可有明白?”
年镜泽看了眼赤芍,平静说道:“一女换双子,若赤芍是真公主,我与年镜霈便是假……”
贺穗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儿声!如此节骨眼儿,这话万不可让年慕卿听了去!”
年镜泽眉眼含笑,牙齿轻咬了下贺穗的指节,佳人瞬间缩回柔夷,面颊也悄悄爬上些绯红。
赤芍并未注意二人动作,她握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她道:“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兰贵妃发现了真相,这麽多年为何只字不提?”
贺穗叹道:“逝者已矣,旁人终究是寻不到答案了……”
赤芍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阿霈还在宫中。”
贺穗眼眸光亮如星,她嘴角一弯:“赤芍,我知你遇事一向都沉稳冷静,可愿听我一言?”
赤芍点头附耳过去,只听贺穗说道:“你这样……”
这天,年镜霈站在寝殿门口,他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吞下,随後换了副风流样子才进殿:“美人们,本王回来了。”
他咬下一颗舞姬递过来的葡萄,又顺手拎起起酒壶,搂住个美人儿就往她口中倒去,美人儿也是极为配合,靠在他怀中媚眼如丝。突然,瘦腰离手,美人儿拉着他往床榻舞去,随後层层纱幔落下,将其馀人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
半晌,只听帐内声音传来:“本王来了兴致,今夜只留清斐,其馀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