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鹿仁相反的,是听到降谷说的话冷笑的琴酒:“跟踪?我倒是想遇到跟踪的‘老鼠’,这样能省掉很多麻烦。”
“啊啦,波本是在怀疑‘那位大人’吗?”
琴酒和贝尔摩得的对话换来降谷一声轻笑:“哪里,只是觉得‘那位大人’的情报太详细,有点好奇来源罢了。”
“哈?这种事好奇也没用,我更想知道我的目标是谁!”
在基安蒂的催促声中,降谷的话题告一段落,琴酒说起了这次任务的安排。
大概是有照片对照,鹿仁只能听见他们对目标的评价,以及这次任务的目的地。当然,他们对任务目标的评价都是建立在是否好对付的点上。
待几人清楚自己的安排後,厂内再次响起摩托车和汽车的引擎声,直到厂内听不见声音後,一直背靠墙的鹿仁才大口呼吸。
即使如此,鹿仁还是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外面的情况,确认厂内没有埋伏才走出去。离开厂前,鹿仁将疑似是组织成员抽过的烟头放进证物袋带走。
定位派不上用场,有个烟头验一下DNA也没问题吧?
虽说鹿仁不是组织的一员,但她觉得,随地丢烟头的行为不仅不文明,还容易让像她一样的人收集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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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根据鹿仁的定位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鹿仁盯着证物袋陷入沉思的画面,天知道景光这一路上的心跳有快,生怕晚一步到现场见到的就是鹿仁的尸体。
所以,见到鹿仁还和平时一样情绪不显脸,看不出此时想法时,景光提起的心得以放下。想到鹿仁冒然行动,看向她的目光也比以往要来的严肃。
尚未意识到景光情绪波动的鹿仁拿好证物袋,将其递到走到她面前的景光。
“晚上好,景光君,这个是我拿到的证物,不知道有没有用。”
走到鹿仁跟前的景光扫了眼她手上的证物袋,到嘴边的话也于鹿仁诚恳毫无阴霾的表情中,化为无奈的叹息。
“还能说出‘晚上好’和拿到证物,看来我是太担心鹿仁桑了。”
景光说着,接过鹿仁手中的证物袋。而交付完证物袋後,绷紧神经的鹿仁得以松口气,站立的膝盖也在绷紧的神经松懈後发颤。
“因为我的力气只能支撑到说完‘晚上好’和交付证物。虽然有点突然,但景光君,我能借你的肩膀一用吗?”
“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话的时间里,景光半蹲着,让鹿仁用他的肩膀做支点。对此,主动提议的鹿仁吐出一口浊气,道出她借肩膀的原因。
“如果我说是被组织吓得,景光君你会笑我吗?”
从鹿仁颤抖的声线中,景光听出了鹿仁与表面不符的慌张,也为鹿仁并不是冒然行动丶顾及自身的性命的意识而欣慰。
“不如说,我很佩服鹿仁桑的勇气,虽然这份勇气让人有点担心。”
对于景光的赞赏,深知此次行动是突发情况的鹿仁为自己正名,顺带摘掉景光对她的“滤镜”。
“事先声明,这次是意外,我一般不会这麽做的。”
“和上次武器供应商的事一样?”
面对景光带有调侃意味的问题,膝盖恢复力气的鹿仁先是向景光道谢,待她站稳後,才接上景光的话茬:“那个也是突发情况,毕竟他们都说要犯案了,不抓不行。”
话题告一段落後,鹿仁想起尚未在电话里说出的信息,急忙转变话题。
“关于组织的目的地和目标——”
“关于这个,已经有人和我说了,我也和他们的目标联系过了。”
景光回以鹿仁温和的微笑,打断了鹿仁的对话。也是这样,鹿仁才想起组织中的“波本”是公安的一员,论职位和入职的情况来看,景光从降谷那知道这些情报,远比她没有计划的跟踪要来的稳妥。
但和FBI联系过?
鹿仁想不通其中的关联,且景光也没打算让鹿仁再掺和这件事。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两人住的距离来看,用“送”字不太准确,但鹿仁关注的点不同。
“我开车?”
听出鹿仁在纠结现在是工作状态还是邻居状态的景光无奈摇头,掏出口袋中的车钥匙,给予鹿仁肯定答复。
“放心吧,是我开车。”
好的,是邻居状态。
确认自己没有在使唤上司的鹿仁安心了,点头应下了景光的提议。
而毫不知情的组织成员,则是在目的地上演了一场足以引起社会关注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