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吗,难道你还想破坏这个家?
“当然没有!”肥前忠广下意识反驳。
哦。狸花猫点点头,舌头舔舔自己嘴边的猫毛。
“喵呜。”所以猫没闻到你身上有敌意,猫为什麽要防备你?
而且猫的本丸从来不做锻刀的日课。刀,有没有可能你实在高看猫了,看看现在的情况,猫带你出门是要宰富豪同事赚钱养家的。
“。。。。。啧,跟你说不明白!”
肥前忠广和怀里眼睛挺圆但就是连接不上频道的狸花猫大眼瞪小眼,半晌自己烦躁的别开脸。
“喵呜?”怎麽又生气了?
说不明白就多说一点,总能说清楚的。你知不知道这样轻易放弃沟通很容易变成人说的“火葬场”的。
狸花猫:刀剑心,海底针。jpg
肥前忠广不理猫,只是把猫踩着的手臂往上擡了擡防止乱动的狸花猫掉下去,听着耳边的“喵喵”叫心里烦得要死。
却又找不到症结。
他猜测自己是在不甘心,就这麽平静的结束丶平静的过去丶平静的接受未来,但也没有黑化到想要破坏一个无辜本丸的地步。
冷眼看着曾经的“同僚”融入新的环境,肥前忠广几次止步于门内还是没有踏出去。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是“斩人之刃”,真正斩杀过灵力者後天性躁动。
偏偏他现在的审神者是只猫,肥前忠广好不容易趁着通道里只有一刀一猫,别扭地开口坦白自己或许“有问题”,尝试迈出第一步。
结果被鸡同鸭讲的审神者气得心里那点火苗直接扔进煤气罐,把自己直接炸死了。
“喵呜?”为什麽不理猫?
猫咪肉垫摁在脸上,比体温高出太多的温度让肥前忠广用力把脸扭到另一边。
“喵喵喵?”猫一定要防备刀吗?那等一会再开始行吗?
狸花猫妥协了,狸花猫觉得自己现在像朵绝望的向日葵,跟着刀的脸左手右手慢动作转圈。
蒜鸟蒜鸟,都不容易。不就是小弟的奇怪爱好嘛,猫一到地方就找鸦羽要一身防弹衣好了吧?
肥前忠广:。。。。。井字。jpg
“不丶好!”
“喵唔。。。。。”猫嘴张到一半突然被扭过头终于不别扭丶但显然更加生气了的肥前忠广捏住。
肥前忠广深吸一口气,眼尾上扬的狭长双眼气得眼下一片绯红,看见愤愤不平丶一脸委屈的狸花猫後更是从眼尾红到别绷带遮住的脖子上。
“好吵,不要,不好!”
被拦腰举起来的狸花猫不可置信地瞪大猫眼,心碎只在一瞬间,刀,你失去了猫!
“哐当!”
“喵呜。”不是猫心碎的声音。
肥前忠广和狸花猫相视一愣,立刻循声看过去,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通道,而是落在一个洗手间里————猫很满足了,这次都不是花街。
“里面是谁?出来!”
隔间外有人在喊,刚才的声音想来就是跟砸门一样的敲门声。
“先别说话。”
脸上的红晕瞬间消散,冷凝的神色重新回到肥前忠广脸上。叮嘱一声後,狸花猫立刻就打刀被塞进衣服里裹紧。一手伸向锁扣,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无声摁在身後同样缠成长条的本体刀柄上。
“喀嚓”,门开了。
正准备强行破门的松田阵平来不及收腿,眼前不良模样的少年冷着脸,直接屈膝顶上松田阵平腿上关节。
“嘶!”
松田阵平一声“往後退”卡在喉咙里换成压抑的闷哼,站稳後,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年轻人在他被顶开让出空间的时候已经从隔间里出来。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团。
“我说,袭警以後这麽平静吗?”
松田阵平随意揉了下膝盖,以这个痛感大概晚上淤青就会浮上表皮。
肥前忠广看着眼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挡住出口,顺势收回看向洗手间出口的视线,谨慎观察眼前人一阵後,对这人说的“袭警”産生了疑问。
“。。。。。你?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