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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丶刺杀(第1页)

13丶刺杀

雨水顺着青瓦屋檐滴落,在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江南梅雨时节,空气中浸透了水汽。叶先霖在江澄之後走出馀婉娘的房间,在寂静的天井里站了一会儿,没有撑伞,雨丝落在身上凉飕飕的,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凉得她微微一颤,让她的头脑瞬间清明。雷鹤存带着警卫连暂时离去,整个客栈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客栈二楼,她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房雪樵想必也没有睡,算他还有良心。一滴雨水从屋檐坠落,正好打在她的鼻尖上。叶先霖眨了眨眼,迈开步子,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走得很慢,心里惴惴不安,像是被什麽人在暗处盯着。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右手缓缓贴近腰间的枪套。天井角落的阴影里,老孟半蹲着,像一截枯朽的老树根,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在已经适应了黑暗,死死的盯着叶先霖的身影,手指摩挲着短刀的刀柄。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从不离身,刀刃舔过血,也切过干粮,如今又要派上用场了。他屏住呼吸,计算着距离。只要她再往前走三步,他就能从背後扑上去,刀刃抵住她的喉咙,快得让她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来。叶先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老孟的肌肉绷紧。她察觉了?不可能。叶先霖微微侧头,眼角馀光扫向身後的黑暗。那里只有雨丝飘落,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老孟从军多年,见过太多将死之人,有些确实能在死前嗅到危险的气息,像是野兽的本能。他不能再等了。叶先霖的手指敲了敲枪套,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她终于擡脚,继续往上走。老孟的刀锋无声地滑出袖口,身形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短刀寒光一闪,直刺叶先霖後心!叶先霖早有防备。她猛地侧身,刀锋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割裂了布料,却未伤及皮肉。她右手一翻,枪已出套,枪口直抵老孟的咽喉,左手则死死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力道狠厉,几乎能听见骨节摩擦的声响。老孟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手腕一拧,刀锋竟反挑向叶先霖的手腕!叶先霖不得不松手後撤,枪口却仍稳稳指着他。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间对峙,呼吸沉重。“雷鹤存派你来的…

雨水顺着青瓦屋檐滴落,在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江南梅雨时节,空气中浸透了水汽。

叶先霖在江澄之後走出馀婉娘的房间,在寂静的天井里站了一会儿,没有撑伞,雨丝落在身上凉飕飕的,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凉得她微微一颤,让她的头脑瞬间清明。

雷鹤存带着警卫连暂时离去,整个客栈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客栈二楼,她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房雪樵想必也没有睡,算他还有良心。

一滴雨水从屋檐坠落,正好打在她的鼻尖上。叶先霖眨了眨眼,迈开步子,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走得很慢,心里惴惴不安,像是被什麽人在暗处盯着。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右手缓缓贴近腰间的枪套。

天井角落的阴影里,老孟半蹲着,像一截枯朽的老树根,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在已经适应了黑暗,死死的盯着叶先霖的身影,手指摩挲着短刀的刀柄。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从不离身,刀刃舔过血,也切过干粮,如今又要派上用场了。他屏住呼吸,计算着距离。只要她再往前走三步,他就能从背後扑上去,刀刃抵住她的喉咙,快得让她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来。

叶先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老孟的肌肉绷紧。她察觉了?不可能。

叶先霖微微侧头,眼角馀光扫向身後的黑暗。那里只有雨丝飘落,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老孟从军多年,见过太多将死之人,有些确实能在死前嗅到危险的气息,像是野兽的本能。他不能再等了。

叶先霖的手指敲了敲枪套,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她终于擡脚,继续往上走。老孟的刀锋无声地滑出袖口,身形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短刀寒光一闪,直刺叶先霖後心!

叶先霖早有防备。她猛地侧身,刀锋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割裂了布料,却未伤及皮肉。她右手一翻,枪已出套,枪口直抵老孟的咽喉,左手则死死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力道狠厉,几乎能听见骨节摩擦的声响。

老孟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手腕一拧,刀锋竟反挑向叶先霖的手腕!叶先霖不得不松手後撤,枪口却仍稳稳指着他。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间对峙,呼吸沉重。

“雷鹤存派你来的?”叶先霖冷声问道,枪口纹丝不动。

老孟不答,只是阴测测地盯着她,刀尖微微颤动。

就在此时,走廊尽头的门猛地被推开。房雪樵披着外衣,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他目光一扫,瞬间明白了局势,二话不说,抄起门边的铜制脸盆,猛地朝老孟掷去!

咣当一声巨响,老孟侧头躲闪。叶先霖抓住机会,一枪托砸在他持刀的手上!老孟闷哼一声,短刀脱手,但他反应极快,擡腿便朝叶先霖腰间踹去!

房雪樵箭步上前,一把扯住老孟的後领,将他整个人拽得踉跄後退!老孟反手一拳挥向房雪樵面门,却被他偏头躲过,随即一记肘击重重砸在老孟胸口!

老孟倒退数步,撞在走廊栏杆上,还未站稳,叶先霖的枪口已再次抵上他的额头。

“再动一下,老子就送你上路。”她声音冰冷。

老孟喘着粗气,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终于不再挣扎。房雪樵回房找到绳索,三两下便将他捆了个结实。

房雪樵将老孟拖进客房,反手锁上门。叶先霖靠在桌边,指尖轻轻敲着枪柄,眼神冷峭地盯着老孟。

“说吧,谁让你来的?”她语气轻慢,带着几分刻薄的讥讽,“雷鹤存?他叫你来暗杀我?”

老孟冷笑一声,偏过头去,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他虽被捆得结实,背却挺得笔直,显然不打算开口。

房雪樵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声音沉稳:“老哥,都住在同一顶屋檐下,何必闹到这一步?有什麽恩怨,说开了便是。您若是为白天的事情生气,我替我们叶大少给您陪个不是。”

老孟瞥了他一眼,仍不言语。

叶先霖嗤笑一声,手指一挑,枪口抵上老孟的下巴:“嘴硬?行啊,那我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雪樵,拿过剪刀来,我给咱们这位英雄好汉好好的改改性子。”

老孟吐了一口带血的痰,毫不将叶先霖的威胁放在眼里。

房雪樵皱眉,并不行动:“大少,别逼太紧。”

“好,你心慈手软,敢情杀的不是你。”叶先霖靠近老孟,将与他几乎脸贴着脸,看了一会儿,擡手将他身上的物件一一的搜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把破枪,一只烂匕首,两块现大洋,一块臭手帕,一串钥匙,我说,你就没一点儿值钱的东西吗?臭当兵的,赚的钱都吃了嫖了赌了吧?”

老孟能忍受辱骂丶折磨,单单听不得叶先霖捎带上他那些兄弟,身体虽然动不得,嘴巴却自由,怒视着叶先霖,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和弟兄们刀口舔血的时候,你这狗崽子还在娘胎里打转呢!钱?老子每一分都寄回去给战死的兄弟家里了,轮不到你这畜生在这儿满嘴喷粪!”

叶先霖被骂得脸色铁青,猛地抡起枪托砸向老孟的太阳xue。老孟眼前一黑,鲜血顺着额角淌下,却仍梗着脖子冷笑:“有种的就杀了我!没宰了你,反倒被你拿住,是我姓孟的时运不济,我认命!这事儿跟雷少帅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杀你!今日这场祸事因你而起。是你挑起事端,害我那小兄弟无辜惨死!这笔血债我记在你头上!活着报不了仇,死了化作厉鬼,老子也要夜夜扒你的窗户索命!"!”

“放你娘的臭屁!”叶先霖一脚将老孟踢倒在地,“你那兄弟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逞英雄挑衅,本大少会搭理你?要不是你在雷鹤存面前充好汉,你们少帅会枪毙他?一切因你而起,你才是罪魁祸首!真要算账,你该去杀雷鹤存!少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叶先霖越骂愈生气,上脚将老孟当作沙袋一样踹了一通。

“欺软怕硬是吧?看老子孤身一人,不如雷鹤存有势力,好欺负是吧?我今天倒叫你认识认识老子的手段!”

老孟被打得鼻青眼肿,却面露微笑,竟然像是鼓励叶先霖。“对,老子就是看你这小白脸不顺眼!你不就会投胎吗?仗着你爹有几个臭钱,跟老子摆架子?”他猛地昂起头,血糊糊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爬也要爬回来弄死你!”

叶先霖反倒不打了,她盯着老孟癫狂的眼神,忽然明白了:那年轻士兵因老孟而死,而老孟自己却活了下来。这莽夫根本不是嘴硬,他是真心求死!今日若杀了他,反倒是成全了他!

房雪樵这一阵儿却没了动静,手里拿着老孟那柄短刀翻来覆去的研究,像是在鉴定珠宝。

“怎麽了,是个古董?”叶先霖累得除了一头汗,坐到椅子上咕咚咕咚牛饮。

房雪樵蹲到老孟跟前,郑重地问道:“你姓孟对吗?你叫做孟三川对吗?”

老孟惊愕的擡起头来与他对视。“你是谁?”

房雪樵手忙脚乱想要替他解开绳索,却被叶先霖一把推了个趔趄:“你疯了!你想做什麽!”

“师兄,他是我的师兄。”房雪樵爬起身,将老孟的短刀递给叶先霖,转身翻出自己的飞爪百练索,两件兵器并排摆着,乌黑的精钢上刻着同样的燕尾暗纹,这是北平铜燕子门独门的标记。叶先霖看不出这两样武器有什麽相同,老孟却认得出自师门的物件,激动地嘴唇颤抖着,血泪混作一团。

“你……你也来自北平?”

“是啊,师兄,我是师父的关门底子,师父他老人家总是念叨你,说三川师兄的燕尾刀使得最好。没想到你我居然在这里见面……”房雪樵双手将老孟扶起来,霎那相认的喜悦过後,老孟心中的羞愧感更盛,头颅深深垂在胸前。比死更难受的,是在最狼狈的时刻遇见同门。

叶先霖冷眼看着,嗤笑一声:“铜燕子他老人家收得好徒儿,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老孟红着眼睛又看了过来。“是我学艺不精,是我窝囊无能,与师门无关。你可以侮辱我,不可侮辱我的师父和师门。”

“不可理喻。”叶先霖觉得无趣的很,摆摆手,“房雪樵,放了他。这条贱命他自己都要,老子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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