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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雨夜屠夫5(第1页)

第七章雨夜屠夫(5)

董昕的生活像一张褪了色的老唱片,日复一日播放着相同的旋律。从监控中,袁晴发现董昕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工作日下班後都会去宝龙广场吃晚饭,提着她的帆布袋和电脑包,像个孤独的食客在美食区游荡。她从不在一家店连续吃上两顿,今天在兰州拉面馆吸溜着清汤牛肉面,明天就转到隔壁的生煎铺子数着芝麻粒,後天又去麦当劳对着汉堡发呆。那些塑料餐椅被她轮流坐了个遍,却从不见有人来赴约。偶尔她会盯着手机傻笑,更多时候只是机械地咀嚼,仿佛吃饭不过是打卡般的例行公事。案发当晚,她在商场一家面馆吃面,吃完後出来,正低头查看手机,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猛地撞上她的膝盖。孩子手上冰激凌从甜筒中甩出,似乎掉落在她的白鞋上。冲突一触即发,董昕蹙起眉头对着孩子说了几句话,孩子立马大哭起来,小手指着董昕,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孩子的母亲姗姗来迟,加入战场,与董昕对峙。周围顾客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投射过来,一番争吵後,董昕气呼呼地离开,前往就近的卫生间处理脚上的冰激凌。之後她匆匆离开商场,踏入夜色。拍到董昕以上行为的是商场内的三个监控摄像头,袁晴将三段视频分别暂停,于是电脑上出现三幅定格画面:董昕在面馆门口被人围观丶董昕从卫生间出来丶董昕站在商场一楼门口准备撑伞。袁晴再用画图工具,圈出三幅画面中的一个相似身影,尽管这个身影的面容较为模糊,但这三个身影都穿着相同的蓝色短袖丶黑色牛仔裤以及暗红色的跑鞋。她将三幅监控画面并排展开,像展开一副诡异的拼图。画图工具的红圈在屏幕上缓缓收缩,最终同时框住了三个模糊的身影——走道上站在围观圈外层的男人丶卫生间对面的背影丶商场门口便利店玻璃外的侧影。相同的蓝色短袖在三个画面中呈现出相似的褶皱走向,像是同一个人反复穿着未洗的衣物。黑色牛仔裤的膝盖处都有轻微的褪色痕迹,像两片对称的灰雾。最醒目的是那双暗红色跑鞋,鞋帮处一道白色的耐克标志,如同微弱的信号灯,固执地闪烁。袁晴将三张截图叠放在…

董昕的生活像一张褪了色的老唱片,日复一日播放着相同的旋律。从监控中,袁晴发现董昕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工作日下班後都会去宝龙广场吃晚饭,提着她的帆布袋和电脑包,像个孤独的食客在美食区游荡。她从不在一家店连续吃上两顿,今天在兰州拉面馆吸溜着清汤牛肉面,明天就转到隔壁的生煎铺子数着芝麻粒,後天又去麦当劳对着汉堡发呆。那些塑料餐椅被她轮流坐了个遍,却从不见有人来赴约。偶尔她会盯着手机傻笑,更多时候只是机械地咀嚼,仿佛吃饭不过是打卡般的例行公事。

案发当晚,她在商场一家面馆吃面,吃完後出来,正低头查看手机,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猛地撞上她的膝盖。孩子手上冰激凌从甜筒中甩出,似乎掉落在她的白鞋上。冲突一触即发,董昕蹙起眉头对着孩子说了几句话,孩子立马大哭起来,小手指着董昕,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孩子的母亲姗姗来迟,加入战场,与董昕对峙。周围顾客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投射过来,一番争吵後,董昕气呼呼地离开,前往就近的卫生间处理脚上的冰激凌。之後她匆匆离开商场,踏入夜色。

拍到董昕以上行为的是商场内的三个监控摄像头,袁晴将三段视频分别暂停,于是电脑上出现三幅定格画面:董昕在面馆门口被人围观丶董昕从卫生间出来丶董昕站在商场一楼门口准备撑伞。

袁晴再用画图工具,圈出三幅画面中的一个相似身影,尽管这个身影的面容较为模糊,但这三个身影都穿着相同的蓝色短袖丶黑色牛仔裤以及暗红色的跑鞋。

她将三幅监控画面并排展开,像展开一副诡异的拼图。画图工具的红圈在屏幕上缓缓收缩,最终同时框住了三个模糊的身影——走道上站在围观圈外层的男人丶卫生间对面的背影丶商场门口便利店玻璃外的侧影。

相同的蓝色短袖在三个画面中呈现出相似的褶皱走向,像是同一个人反复穿着未洗的衣物。黑色牛仔裤的膝盖处都有轻微的褪色痕迹,像两片对称的灰雾。最醒目的是那双暗红色跑鞋,鞋帮处一道白色的耐克标志,如同微弱的信号灯,固执地闪烁。

袁晴将三张截图叠放在一起,半透明的影像在屏幕上重叠。三个模糊的头像渐渐融合,勾勒出一个幽灵般的轮廓——相同的站姿,相同的低头角度,甚至连左手插兜的姿势都分毫不差。只有右手始终游离在画面边缘,仿佛在刻意躲避镜头的捕捉。

接着,袁晴又调出案发前一天丶前两天丶前三天的商场监控,这个鬼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

“是他!”袁晴看向潘阳说道,“他一直跟在董昕身後。”

次日,技术队将这个模糊的身影通过多光谱融合技术丶逆模糊化和阴影增强等手段清晰化图像,最终男人的面部被重建。

这是一张被算法从混沌中打捞出来的脸:方下巴,单眼皮,额头上有道浅疤,左眉比右眉略高几毫米。他的长相普通到令人心惊:既没有凶徒常见的狰狞,也没有异于常人的特征,就像你每天在地铁里擦肩而过的任何一张脸。暗红色的跑鞋在清晰化处理下露出磨损的鞋尖,蓝色短袖领口处有一圈脱线的痕迹。这张脸在数据库中匹配时,系统甚至迟疑了三秒——太普通了,普通得像故意设计的僞装。

“他真的是雨夜屠夫吗?”对着这张脸,无名如此说道,“他真的是你找了十七年的雨夜屠夫吗?”

是不是抓到再说。

于是警方立刻展开雷霆行动,将犯罪嫌疑人逮捕归案。

嫌疑人名叫薛平,今年三十七岁,他自称是流动摆地摊的商贩,拿到什麽货就卖什麽。从他被抓开始,他的灵魂就出于瑟瑟发抖的惧怕状态,现在坐在审讯室里,他的灵魂还在不自觉抖动。

“六月九号晚上九点,你在哪?”潘阳的声音冰冷无情,袁晴凝视薛平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无名站在袁晴边上,随时向她提供灵魂的异样。

“我,我在回家的路上。”薛平回答。

“路名。”

“宛清路。”

“撒谎!”潘阳音量陡升,“晚上八点五十九分,文华路上的治安监控点拍到你的身影,怎麽才一分钟的时间,你能出现在几百米开外的宛清路上?”

“哦,那是我记错了,是在文华路上。”薛平立刻改口。

“从宝龙广场到你住的地方可不经过文华路,而且文华路方向完全相反,你去文华路干什麽?”

“我……我……”薛平眼神闪烁,额头冒汗,但无名告诉袁晴薛平的灵魂比肉身还要紧张,甚至在催促肉身“招了吧,说实话”。“我去找个朋友,我朋友住在宝龙广场另一边,所以我就走了文华路。”

显然这并不是实话,薛平还在抵抗。

潘阳拿出董昕的照片,放在薛平面前:“这个女人你认识吗?她叫董昕。”

看到照片的刹那,薛平两眼发直,那明显是认识的样子,但他发愣三秒後摇头。

“撒谎!”潘阳再次斥责,“你从宝龙广场一路尾随董昕到文华路,接着她走进了山根巷,你继续跟上去。当时下着暴雨,周围无人经过,你趁其不备,突然拿出一把刀朝她砍下去!薛平,你就是杀死董昕的凶手!不仅如此,你还是十七年前杀死另外三名女性的连环杀手雨夜屠夫!”

潘阳陈述这番话时,薛平蜡黄的脸突然褪尽血色,眼神从躲闪变成恐惧,他的眼球在眼眶里急速震颤,像是被强光突然照射的夜行动物。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蠕动着,吐出几个气音般的“不”字,唾沫星子粘在下巴上,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他的灵魂则抖成一个筛糠,不停地劝告肉身:“快说实话,不然要被当成凶手啦!”

最後肉身似乎听从了灵魂的劝告,薛平懊恼地握紧拳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连环杀人,我……我其实……其实……”

薛平说到这,大林从审讯室外推门进来,附耳对潘阳说了一番话,无名立刻凑上去听,然後大声复述给袁晴听:“他说技术队在薛平的家里搜到许多针孔摄像头,还在他的电脑里找到数不清的监控视频,视频中是独身女性在家里的画面。所以这个薛平很有可能是靠贩卖这些视频为生。”

听到这个消息,袁晴心中一沉,在她对雨夜屠夫的犯罪侧写中,雨夜屠夫虽然凶残变态,但并不会做这种偷窥之举。因为如果偷窥独身女性可以满足他的变态欲望,他不至于要举起菜刀杀人。当然她的想法可能是错误的,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偷窥女性都不足以满足他的变态欲望,他才走向了极端的杀戮。

潘阳听完大林的汇报後继续审问薛平:“其实什麽?其实你根本不是一个摆地摊的流动商贩,你是靠潜入独身女性房中,偷藏针孔摄像头,再贩卖监控视频为生的偷窥犯,而偷窥也满足不了你的私欲,最後你举起菜刀,走向杀戮。”

“不是的!”薛平的手指开始痉挛,指甲刮擦着金属椅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藏在桌下的膝盖不受控制地撞击着,裤管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他灵魂的战栗。“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敢偷偷跟踪一个人住的女的,然後去她们家里放摄像头,哪里敢杀人!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那天……那天我看到了杀她的凶手。”

袁晴一惊,潘阳质问道:“你看到了凶手?他长什麽样?”

“那天我跟着那女的走到了巷子口。我本来要继续跟的,但那天雨实在太大了,我想我已经把她的情况摸透了,下回只要等她去上班就可以去她的出租房安装摄像头,所以准备走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穿着雨衣的人从我身边经过然後走进小巷,我当时没在意。但才走出几步,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声音来自小巷。我出于好奇,後退回去然後探头往巷子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个穿雨衣的人举着刀砍向了她!他就是刚才那个跟我擦肩而过的家夥!”薛平的瞳孔在提到雨衣人时剧烈收缩,“他一刀一刀砍下去,不带犹豫的,我吓得差点尿出来,然後赶紧跑了。那天之後,直到现在,我晚上都还要做噩梦,我梦到他擡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刀追着我砍。”

薛平的声音颤抖,那是被恐惧支配的结果。这时,他突然擡头,目光恰好与袁晴相撞。那一刻,袁晴看清了他眼里的东西——不是杀人狂的癫狂,而是底层蝼蚁般的惊惶。只这一眼,袁晴几乎可以断定他不是凶手,不是雨夜屠夫。

和袁晴一样,无名也从薛平浑身发抖的灵魂状态推断出他不是凶手,他根本没有雨夜屠夫那种杀戮之气。

事後警方又对薛平进行了一番仔细调查,得知他十七年前未在锡安,他是三年前才搬到锡安居住,所以他并不是十七年前的雨夜屠夫。

袁晴顿时感到愤怒丶失望和不甘,她原以为逮到了凶手,结果抓到了一个偷窥狂。

不过我还没输,袁晴告诉自己。

审讯还在继续,袁晴强压怒气质问:“那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薛平摇头:“他都没擡头,路上和巷子里又暗,根本看不清,但是我看到了字。”

“什麽字?”

“他穿的雨衣背後印着字,闪电亮起来的时候我看清了——‘世联保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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