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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学会7(第1页)

第二章同学会(7)

俞梦熙被带入审讯室时,整个人仿佛缩水了一圈。她瑟缩在金属椅子里,宽大的审讯椅更衬得她身形瘦小。单面镜後的袁晴注意到,这个昨日还端庄得体的女人,此刻面色灰败,眼下挂着浓重的青影。潘阳高大的身影立在审讯桌旁,和大林一起,形成一道压迫性的阴影。俞梦熙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颤抖的哭腔开始供述。每说一句,她的肩膀就塌陷一分,像是被无形的重量压垮。俞梦熙的供词撕开了岁月尘封的伤口。高中时代,她与邱琴形影不离的表象下,埋藏着扭曲的嫉妒——尤其是当崔宏胜最终选择邱琴时。她颤抖着回忆,自己曾与崔宏胜有过一段隐秘的暧昧,互递的情书还藏在早已发黄的日记本里。可邱琴的介入让这一切戛然而止。更残忍的是,崔宏胜与邱琴分手後,又回头找过她。这段反复拉扯的关系持续多年,直到崔宏胜结婚。即便她自己婚後,每次同学会仍忍不住赴约,只为多看那个男人一眼。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偶遇——不久前她去逛超市的时候撞见崔宏胜和邱琴在私会,往事浮现,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是崔宏胜和邱琴之间的一个小丑,是崔宏胜空闲时的备胎,是邱琴的替代品。産後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她经常会毫无理由痛哭流涕。一种挤压在心里多年的愤怒和不甘在那一刻爆发,而同一时间,她收到了皮锐世的同学会邀请。当她得知邱琴和崔宏胜都会参加时,她决定就在同学会上动手,杀了一直辜负她的崔宏胜,让她一直嫉妒的邱琴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箭双雕。俞梦熙在网上搜寻到购买砒霜的隐秘渠道,买了一点砒霜。她知道崔宏胜喜欢吃甜食,将砒霜放入甜食中就可以毒死对方。而那天崔宏胜点的双倍分量的奶油蛋糕,在衆多茶点中格外醒目,成了最完美的投毒载体。当崔宏胜毒发倒地的瞬间,她确实尝到了报复的快感。但这种扭曲的喜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空虚。多年来支撑她的执念突然消散,她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茫然不知所措。次日警察的登门问询成了压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晚噩梦连连,崔宏胜七窍流血的幻影不断…

俞梦熙被带入审讯室时,整个人仿佛缩水了一圈。她瑟缩在金属椅子里,宽大的审讯椅更衬得她身形瘦小。单面镜後的袁晴注意到,这个昨日还端庄得体的女人,此刻面色灰败,眼下挂着浓重的青影。

潘阳高大的身影立在审讯桌旁,和大林一起,形成一道压迫性的阴影。俞梦熙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颤抖的哭腔开始供述。每说一句,她的肩膀就塌陷一分,像是被无形的重量压垮。

俞梦熙的供词撕开了岁月尘封的伤口。高中时代,她与邱琴形影不离的表象下,埋藏着扭曲的嫉妒——尤其是当崔宏胜最终选择邱琴时。她颤抖着回忆,自己曾与崔宏胜有过一段隐秘的暧昧,互递的情书还藏在早已发黄的日记本里。可邱琴的介入让这一切戛然而止。更残忍的是,崔宏胜与邱琴分手後,又回头找过她。这段反复拉扯的关系持续多年,直到崔宏胜结婚。即便她自己婚後,每次同学会仍忍不住赴约,只为多看那个男人一眼。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偶遇——不久前她去逛超市的时候撞见崔宏胜和邱琴在私会,往事浮现,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是崔宏胜和邱琴之间的一个小丑,是崔宏胜空闲时的备胎,是邱琴的替代品。産後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她经常会毫无理由痛哭流涕。一种挤压在心里多年的愤怒和不甘在那一刻爆发,而同一时间,她收到了皮锐世的同学会邀请。当她得知邱琴和崔宏胜都会参加时,她决定就在同学会上动手,杀了一直辜负她的崔宏胜,让她一直嫉妒的邱琴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箭双雕。

俞梦熙在网上搜寻到购买砒霜的隐秘渠道,买了一点砒霜。她知道崔宏胜喜欢吃甜食,将砒霜放入甜食中就可以毒死对方。而那天崔宏胜点的双倍分量的奶油蛋糕,在衆多茶点中格外醒目,成了最完美的投毒载体。

当崔宏胜毒发倒地的瞬间,她确实尝到了报复的快感。但这种扭曲的喜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空虚。多年来支撑她的执念突然消散,她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茫然不知所措。

次日警察的登门问询成了压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晚噩梦连连,崔宏胜七窍流血的幻影不断纠缠。在崩溃边缘徘徊一夜後,她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公安局。

俞梦熙讲完犯罪过程後,潘阳针对作案细节展开了缜密的追问。他要求俞梦熙完整还原整个投毒链条:从网上购买砒霜的具体渠道丶购入的克数及支付方式,到毒药的储存方式。重点盘问了作案当天的关键节点——她如何将砒霜混入俱乐部提供的蛋糕以及是否有剩馀毒物,如有,剩馀毒物的处置方式又是什麽等等。

俞梦熙全部能回答上来,可谓对答如流。

结束对俞梦熙的审讯,潘阳和大林一前一後走出来,两人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大林满脸释然地伸了个懒腰,肩膀明显松弛下来;而潘阳的眉头却拧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件卷宗边缘。

“不对,”潘阳突然出声,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这不是真相。”

大林伸到一半的懒腰僵住了:“老大,您之前说的凶手……不是俞梦熙?”

潘阳摇头。

这一摇头把队员都摇懵了,这时无名说道:“你们潘队是不是输不起?这次他的主角光环不管用,就硬要给自己扳回一城?”

袁晴微微侧首,馀光扫过无名後转向潘阳:“潘队,您是不是认为俞梦熙的作案动机不够充分?”

潘阳目视袁晴,点了点头。

大林举起手中证词:“可是她对作案细节的回答严丝合缝,如果她不是凶手,她怎麽能说得好像亲身经历了一般?”

“会不会是産後抑郁放大了她的极端情绪?”阿锋紧接着说。

“又或者她有妄想症?”小涛也补了一句。

正当衆人沉浸在案情分析中,一名警员匆匆推门而入:“潘队,接待室有位男士坚持要见您。”

一行人随潘阳来到接待区,只见里面坐着的男人正是俞梦熙的丈夫毛士程。

他一看到潘阳,立刻迎上来焦急地说:“潘队,我老婆是不是跑来你这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潘阳点头,“你千万别信她说的!她有严重的産後抑郁,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她想象出来的,根本没有发生过。”

“你又不知道她说了什麽,怎麽知道她说的是想象出来的?”潘阳反问。

“我大概能猜到,因为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说了,她说是她杀了崔宏胜,她要来自首,但这不可能,她每天在家带小孩,怎麽可能下毒杀人?她从哪弄到砒霜?这根本不可能!”

潘阳点点头,回答:“确实不可能,因为真正毒死崔宏胜的凶手是你,毛士程。”

此话一出,无名看到毛士程的灵魂竟然瞬间石化:灵魂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灰白色的石质外壳,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从心口向四肢蔓延。

无名不禁猜测:难道他(潘阳)又说对了?一股酸味和嫉妒蹿上无名心头,看来我要的奖赏泡汤了……

“怎麽会是毛士程?”大林疑惑不解,“他是五个人里跟崔宏胜最没关系的一个人。他甚至是附带着去的同学会,他本来不在里面。”

“错,”潘阳回答,“是他主动提出要附带着去,在他提出要陪妻子参加同学会的时候,杀人计划已经开始啓动,不过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的植发开始说起。”

“植发?他也植发了?”大林看向袁晴,因为他记得之前袁晴在俱乐部问过死者植发的问题。

袁晴点点头:“我和小涛去他家的时候问过他,他承认植过发,但他植发跟杀人有什麽关系?”袁晴看向潘阳。

“植发跟杀人本身没关系,但却意外制造了凶手和死者碰面的机会。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袁晴,这次是你给了我破案灵感。”潘阳将回忆拉回到昨晚送袁晴回家後的情形。

话说潘阳开车离开袁晴所在的小区後,一路上一直在想案子的事,这时车子经过一家整形医院,潘阳想起了袁晴提到的毛士程和崔宏胜一样都有植发的经历。他发散思维,会不会毛士程脱发的原因另有隐情,而这个隐情恰巧被同去植发的崔宏胜发现,毛士程认为这个隐情不可被人发现,所以杀了崔宏胜灭口?

循着这个思路,潘阳于次日一早前往崔宏胜家,他从崔宏胜妻子口中得知崔宏胜两个月前植发的整形医院,然後立刻前往该医院,找到当时给崔宏胜植发的医生章医生。从章医生口中,潘阳得知毛士程也在他那做了植发,所以崔宏胜和毛士程确实有在医院碰面的可能。潘阳又将两人就医的时间线拉出来对比,发现两人果然有一个就医时间交点。潘阳又去医院保安室调出那天的监控视频,结果看到那日章医生外的等候厅,毛士程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一个角落,而崔宏胜则站在窗边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两人相距五六米远。

毛士程起先似乎认出了对方,他多次擡头朝崔宏胜看,然後起身往崔宏胜的方向走去,一副想上前打招呼的样子,但在走出三步後毛士程突然停下脚步,然後往回走重新落座,还把帽子压得更低以遮挡住脸部,之後再也没有擡头。崔宏胜打电话打了十分钟之久,没回头看过一眼,他应该没有发现毛士程的存在。十分钟後,崔宏胜打完电话抽完烟,离开医院。而就在崔宏胜离开的时候,毛士程突然擡起头,目送对方远去。由于他带着鸭舌帽,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神和全脸,但他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潘阳又问章医生两个人脱发的原因,章医生告诉他崔宏胜是饮食丶作息不规律,毛士程则是家族遗传。从脱发原因看,毛士程没有杀人动机。但从视频中毛士程捏紧的拳头,潘阳认为在崔宏胜打电话的过程中,毛士程内心发生了巨大变化,最後生出了某种类似愤怒的情绪。为什麽毛士程会愤怒呢?两人当时的距离不近不远,但如果崔宏胜讲话稍微大声一点,毛士程应该能听到。潘阳猜测会不会毛士程的愤怒与崔宏胜当时那通电话有关,因为当时毛士程能从崔宏胜那接收到的信息只有崔宏胜旁若无人打电话时输出的言语。

潘阳从崔宏胜手机里翻出两个月前崔宏胜的通话记录,找到当时与崔宏胜通话的联系人王某,然後找到王某。在与王某沟通後,潘阳知道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毛士程的杀人动机。

“我?”袁晴得知自己是潘阳这次破案的灵感来源时颇为惊讶。

潘阳点头,但他没有具体说他是怎麽凭着袁晴的灵感破案的,反而转向毛士程,用一种仿佛加密了的语气淡然说道:“毛士程,你想自首还是要我来指认你?”

毛士程的灵魂逐渐从雕塑恢复人形,然後他泫然泪下,点头道:“我自首,是我杀了崔宏胜。”

作者的话

艾石

作者

05-09

补充小剧场:袁晴事後再回想一切,她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怎麽宕机了呢:俞梦熙如果不是凶手,却跑来自首,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知道谁是凶手,她要包庇凶手。而能让她奋不顾身去死的只有她最亲的人,也即毛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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