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约的地方太过偏僻,严寓开车,照着导航都能走错几次,金灿只好出来接人,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固定胶带,但看上去精神好了些。
周乐鞍关心道:“怎么还没好?这都几天了。”
金灿搓了搓手背上青紫的针眼,说:“早就好了,他非要我再挨几针。”
“那就听他的吧。”周乐鞍单手插兜,看了眼前面满墙涂鸦的厂房,“秦钺怎么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像不良少年聚集地,一开门就能看见一群黄毛那种,亏他还穿一身正式西装赴约,如果是这种家庭条件,他是万万不会答应金灿“嫁”过去的。
“他要给你送样东西。”金灿解释道,瞥见周乐鞍的手,又问:“手受伤了?”
“没事,磕了一下。”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第四区?”
“过几天吧,怎么了?”
“我有点担心闪闪,你不在,郑新华会不会狗急跳墙?”
两人边聊边往里走,苍耳严寓则落后半步跟上,厂房内也如周乐鞍所想,装修走的赛博朋克风,虽然没有黄毛,但那群叫不上物种的人也足以撑起这个荒诞的场面。
“妹夫来了。”秦钺起身欢迎,手下也纷纷亮出不同形态的触手,耳边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敷衍地拍了几下,秦钺又指了指坑坑洼洼水泥地上那个华丽的国王座椅,“坐吧。”
周乐鞍没敢坐,他看向金灿,嘴唇动了动,很想问问对方到底看上这条红鲤鱼什么了。
谁知金灿劝道:“坐吧,这里没有沙发,只有这个椅子还算舒服。”
周乐鞍只好客气道谢,动作优雅地坐下,右腿翘起,双手在两侧扶手上搭了会儿,感觉有点空。
少个权杖。
秦钺把软凳让给金灿,自己则扒拉出一只铁桶,倒扣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妹夫喜欢我送你这份大礼吗?”
周乐鞍笑得真情实意:“辛苦了。”
“本来想在启动仪式上就揭发他的,我PPT都做好了,浪费我好几个晚上呢。”秦钺语气颇为可惜,“但齐鸿云那个胆小鬼没敢来,晚了几分钟,让妹夫受委屈了。”
“这算什么委屈?”周乐鞍摇摇头。
“为了给妹夫赔罪,我再送你个小礼。”秦钺朝后招招手,一阵机关的嗡鸣声后,头顶有什么东西缓缓降下来,周乐鞍仰头看去,居然是个五花大绑的人。
“前几天偷摸跟齐鸿云的人见面,被我发现了,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乐鞍晃了晃二郎腿,眯着眼仔细看,终于在那张青紫红肿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感,正是给他发邮件的人。
他没为叛徒浪费太多时间,很快收回目光,“是。”
秦钺又打了个响指,吊机继续运转,精准地将人送到周乐鞍跟前,离地还有半米时,直接松开。
“扑”地一声,已经晕过去的人短暂的醒了几秒,发出一声痛吟,歪着脖子吐了口血,再次失去意识。
周乐鞍缩脚躲开,生怕沾染一点脏东西,他皱着眉头朝苍耳示意,“带下去吧。”
“是。”
“知道该怎么做吗?”
苍耳顿了顿,“知道。”
说罢一只手拎起那摊烂泥般的人,直接拖了出去。
周乐鞍再次看向秦钺,“送了我这么多大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说完强调:“除了叫姐夫,你跟金灿还没结婚,我比你们俩都大几岁,这么叫不合适。”
秦钺刚要张口,一旁的金灿突然清了清喉咙,他立马转过头,在金灿胳膊上轻轻按摩,“宝贝儿你来说。”
金灿甩开秦钺,朝周乐鞍那边望去,“乐鞍,我们打算去松莎工作站看看。”
“去松莎工作站看看?”周乐鞍立马明白过来,“你们想进去?”
“是,齐鸿云才不会这么轻松认罪,现在苦于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想去松莎工作站内部看看,但那场大火已经把整个工作站烧毁,逃生通道也已经完全塌陷,我们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能成功。”
周乐鞍向来是想做什么就要千方百计做到的性子,他不考虑烧毁也不考虑塌陷,他只问一句话:“你们想怎么进?”
金灿同秦钺对视一眼,说:“工作站后壁有几道安全墙,需要特殊装置才能拆除,这种装置只有军部有,我想跟你借套装置,再借几个人。”
周乐鞍突然笑了,半晌缓缓道:“我这倒是有一个很会开门的人。”
苍耳刚好回来,闻言抖了抖耳朵。
开什么门?
【??作者有话说】
周乐鞍:我这倒是有个很会开门的。
小狗(捕捉关键词,支棱起耳朵):门?哪个门?
战战兢兢发出这章,不确定大家能不能接受这种play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