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巡查队最先没忍住出了声,因为太过于震惊,声音还颤抖着:“小满,你知道你说得什麽意思吗?”
这个国家虽然民风开放,龙阳之好在民间已经不是需要遮掩之事,但军营里因为都是大老爷们,为了避免这种风气,一直明令禁止男人之间相恋,一经发现,即刻除去名字逐出军营。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不少寂寞的人互相配对,行茍合之事,上面三令五申也不管用。
久而久之,随着被逐出军营的人越来越多,军队里不知什麽时候兴起了厌恶龙阳之风,已经发现,即使不被禀报给上面,也会被同伍之人厌恶,久而久之,才渐渐压制住了这股歪风邪气。
若是小满今天说得话属实,就算他不是过错一方,他也要被逐出军营,且要受到许多同伍之人的白眼。
小满身边的老实汉子是他同伍之人,在小满支支吾吾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後,先是惊讶,接着对小满的遭遇十分愤懑不平。
“陈大人,你总该给个解释吧。”他站起来,似乎是因为过于生气而赤红了双眼。
裴宁则是觉得十分可笑,自己之前还真是有几分小瞧对方了,本以为跪在地上求自己就已经到了极限,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做出不惜污蔑自己也要构陷裴宁的事情来。
“我没有解释,我昨晚一直在陈大人的营长内喝酒,今天早就与陈大人交谈过後,确实与这位士兵见过几面,但我与他并没有发生过肢体接触,之後我便回到了自己的营房,这点我相信陈大人和一些兄弟都能为我作证。”
一名巡查队的汉子点点头,今天白天裴宁走路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避开人,巡查队整日在军营里巡逻,看见裴宁的身影十分正常。
“即便如此,那样不能证明你没有强迫了小满,谁不知道你那仆从身手十分高,也许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方法避开了耳目也未可知。”
裴宁被他这一番言语气笑了,低头对着地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满说道:“你说我强迫了你,那时间在哪里,地点在哪里。”
小满似乎没有想到裴宁会这样问,支支吾吾说道:“就。。。就是在下午,我当衆拦你,你对我怀恨在心,悄悄让人打晕了我,把我拖到角落里,还逼着我不许声张。。。。。。”
“军营里一直都有人,你大可说出什麽
时间什麽地点,到巡查队那里一问便知看是不是没人经过那里。”
裴宁这句话问得小满冷汗直流。
小满自然是张嘴支支吾吾什麽都说不出来的。
“我,我不记得了,我那时候晕了过去,什麽也不知道……。”被逼急了,小满才能这样说。
到後来,直接装头疼,问多了就说不知道。
眼看事情僵持,裴宁忽然拍拍手掌吸引了在场人所有的注意力。
“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这位小哥说我欺辱了他,那麽自然身上该有点痕迹,解开衣裳来看,若真是被男人侵犯了,那我就认了。”
“你”身边有性子急的人听了这话上前质问裴宁。
“你什麽意思欺负了不够,还有大庭广衆之下验身吗?”
小满则是听了裴宁是话後脸色发白,一脸惊恐。
冲上来为小满打抱不平的汉子被有福死死拦在外面,裴宁蹲下身,直视小满说道:“怎麽样解开衣裳就可知了。”
小满则是用力紧捏自己的衣服,惊恐看着裴宁。
裴宁见他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摇了摇头,对有福说道:“无趣,走了,既然这位兄弟不肯验身,身边又没个证据,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小满忽然开口。“我有证据。”
只见他一只手从遮盖的衣服下伸出,那只手上抓了一锭漂亮的银子。
看上去足足有十两重。
“若不是对我心怀愧疚,陈大人为何要给我十两银子,大人,您认还是不认?”
裴宁没想到这小子在这等着自己,可惜啊,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