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早几年研究的,牙本质基质,也不知道她理解得对不对,也属于他的领域,在此之上开展了修复研究工作。
当然,他写得很深入,重要的是创新点,具体方案和实验丶数据。但那些她都看不懂,只能了解个框架和目的。
看完之後,她竟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原来直接用英文去阅读英文,提取信息,也没那麽难。总能提取到的。
就是他说的,语丶言。
不过,他写得真的很好。
虽然她阅读英文材料不多,只读过一些剧本,和被出题组改的七零八落摘自外刊的考题。但他写得,就是很好。
有一种母语感。
初枳夏也早有感觉,大家虽然是国人学英语,但是去读中国人写的英文,比如试卷,思维是很混乱的。反而不如直接读外刊舒服,英式思维和英语,就像他这样。很流畅干净。
呜呜呜。
沈巨巨还是太厉害了!
而且他研究的,也好厉害,她还搜到了同行评审(peerreview),全是惊叹,那可是地球顶刊《CELL》啊,搞得她乱崇拜的!
所以当沈青石回来,换了衣服上床从背後环住她时,她也没有再跟他生气了。
沈青石:“怎麽不用衬衣垫着了?”
垫子还要洗,他进门时先拿去泡着,一会儿照顾完她再手搓。
初枳夏早把论文收起来放到床头柜上,怕他太骄傲,说:“怕真给你弄上血,我洗不出来,也赔不起。”
其实她就是不太好意思了。她一直都知道他厉害,那麽年轻的主治医师,顶尖985的副教授。但现在更多了点敬佩吧。想到李大程说他专门为此读第二个学位,又想到医院的大姐。
他那麽好,对她差一点——差就差吧,也不是真有那麽差。
沈青石都不想拆穿她,“你何时洗过衣服?”
初枳夏:“说得跟你洗过一样。”
他俩都差不多,一般都是阿姨洗或送干洗店。而且好多衣服也就穿那麽一两次就不穿了。这点沈青石还好一些,不太浪费。
“那你这几天的内裤,自己洗。”
哦,好像以前是他洗内裤来着。这种东西也不方便外人洗。
只是她内衣太多了,又买买买,没太多印象了。
“那我也给你洗好不好,”她可算是找着机会了,转过来抱着他,迎上他狭长清冷丶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衬衣太大了,我洗不了,反正你带得也多,自己换一换吧。但你的内裤,我可以帮你洗。亲自用手搓,还可以亲一亲。”
“……你一定要加後半句吗。”他扬眉,就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太麻烦了嘛。”她靠近他怀里,给他解释,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比划着,“那麽大,你的——那麽那麽大。我的面料那麽小,这公平吗?”
“但你说好了给我洗,不准反悔。”这次带的有好几件她珍视的,不想扔掉。
“……”
他抿唇,承认,还是被她取悦到了。
“真的很大吗?”所以她老是在那个时候哭,又哭又闹的,还总是说一些特别露骨的话,想让他快点。因为真的,受不了吗?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感觉。
初枳夏本能性点头,“很大。”
“很夸张的,大。”
她实话实说,也听过以前很懂的室友解读过高瘦的人是最顶的,但真的,有点夸张了。
而且他学习能力超强,每天也不知道搁那研究啥,技术愈发巅峰。真的,会让她完全忘记自我,沉沦在本我中。什麽意识都没有了。
“那你——舒服吗?”他垂下眼睛,干净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问她。
初枳夏擡眸望他,觉得他此刻好像比之前温和了几分,是因为她来姨妈很虚弱的缘故?
她蜷了蜷脚尖,被他看得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她现在,除去对他一直有的感觉和愧疚外,真的还很……崇拜他。
可能她一直都很崇拜他?只是,此刻尤甚。尤甚。
想转过身去。
却被他猛的按住身体,控制住了,牢牢箍在怀里,指尖钳住她下颌,强行擡起,就让她回答这个问题。
离得很近,清淡好闻的热气撒落她一脸。
她睫毛卷了卷,又卷了卷,实在拗不过他,想了想说:“宝贝,您就是当代卡萨诺瓦。”
说罢,想到夜里那些控制不住的爱欲,对他的依赖。还是羞耻,使劲掰开他,转过身去。
“……”听她居然用意大利历史上最负盛名的性爱大师形容自己,沈青石都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初枳夏觉得这已经是她吹出来的最好的彩虹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