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黑暗一片,唯有舞台中央,一束冷光打在男人的身上。
在他原本就疏离倦懒的气质上,又增添了几分冷淡和漠然。
他总是那样地吸引人。
不管是那年在异国街头,还是今日在校园的舞台上。
他吸引着每个人。
除开他优越的皮囊,她更臣服于他的歌声下。
那是在她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出现在生命里的唯一一束光。
黎悦的眼眶慢慢湿润,翻滚的酸涩涌上心头。
她曾想做逐光者,却又觉得那是在痴心妄想,本就没有存在过期望。
可是她的光不仅主动来到她身边,还告诉她,他早就喜欢上了她。
幸福,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黎悦看完了他的表演,没有多留,打开来时那扇门,走了出去。
从黑暗之地走向室外让人无所遁形的光明之中,黎悦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脚步也越发轻快。
走出了大楼,手机在这时响起。
是林宴淮。
黎悦开心地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先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阿嚏……阿嚏……”
两个喷嚏过後,又是一串。
黎悦:“……”
喷嚏打得太多太用力,感觉脑仁都要被打出来了。
脑袋昏昏沉沉,初秋的风一吹,头更疼了。
电话那头,男声低醇而富有磁性,大概是刚刚唱完歌,嗓音还有一点点哑。
他似乎是心情不好,压低了的声音带了几分危险,“感冒了?”
“我没……”
她再开口,鼻音浓重。
男人的语气难得严厉:“在哪。”
黎悦:“在……礼堂外面……”
完蛋,他知道她来看演出了。
啊好尴尬啊!
“回来。”
黎悦:“……?”
电话那头脚步声突然急促,男声带了喘,突然冷笑了声,“没穿外套?”
黎悦惊恐地转身,男人就在她二十米远处。
他步伐极快,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脸色阴沉,眸色幽深。
“早上我说过什麽,今天降温,让你多穿点。”
“不听话。”
“是不是想让我揍你屁股。”
黎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