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凭没据的谁会信!离凌才不相信这个人的鬼话。
电光火石间,眼见离语要落下风,小护卫本就不大的胆子早就吓破了,呼喊道:“少爷,你挺住!我这就叫长老过来。”
看着被自己击退数米的离语,离凌也不傻,知道他这是让自己趁机赶紧走。
离凌复杂地看了眼离语,随即一个转身消失在夜幕中,无声无息,就如他来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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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近来可好?”
“义父,一切安好。”离语淡笑地回道,与寻常无异。
自从前日离语大战小贼却惨遭败北,离泽这个义父就时不时地问离语这麽一句。
离语是隐潮这一辈中的翘首,在这之前,从无败绩,离泽担心他因这个小小的挫折灰心丧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义父,那我就先告退了。”
“又去看望幽儿?”离泽暗自神伤地叹了口气。
离语笑容淡了几分,多了些许担忧,“她近日很少说话,作为哥哥,我也该去探望探望她。”
“你们两个自小关系就很好,要不是……我恐怕就要把她许配给你了。”
“义父,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一直都把她当作妹妹的。”
“好了,你赶紧去吧。”
“是。”
离泽没看到的是,在离语转过身的一刹那,原本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离语走过蜿蜒的水廊,来到离幽的住所。
门前的梨花已经开了,白的娇嫩清雅,不似牡丹那般娇艳,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如它的主人一样。
离幽一向喜欢清净,所以她的住所侍从来的不多。
离语敲了敲门,问声道:“幽儿,你在吗?”
离语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害怕出事,就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幽儿,幽儿?”离语边走边喊。
直到走到後院,离语便见离幽穿着件单薄的衣裳,完好无损地坐地院子里的梨树下吹风。
凉风吹起离幽脸颊旁的碎发,携着两朵梨花好巧不巧地掉在离幽的发间。
离语一时晃了一下神,待回过神来狠狠松了口气,旋即有些生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地上去,强忍着情绪柔声道:“怎麽坐在这?也不多加件衣裳。”
离幽怔怔地看着他拿出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她微红着眼眶,低头轻语:“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离语摸摸她的头,认真道:“怎麽会呢?”
她脸上露出极少见的嘲意,“我没有完成祭祀,还把自己弄成了个废人……”
自祭祀大典被毁,离幽经脉全断,成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这是谁都没有想到了,也是隐潮任何人不愿看到的。
一时间,隐潮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离泽为了离幽在隐潮下了禁言令,这个话题成了隐潮人不宣于口的禁忌。
“幽儿,会好起来的。”离语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轻拢着离幽,并不是抱,只是把她圈在了自己身边。
这是作为一个兄长,能给她的微不足道的安慰。
离幽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把额头轻靠在离语肩头,她心里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宽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