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皇贵妃当即点了一个心腹宫女松灵出来,命她即刻去探明了来回报。
待松灵出了门,贾赦脸上重新挂上笑,“娘娘,苏檀的事想必不会这麽快,不如便先看看新排的小故事,消磨消磨时光?”
“这敢情好!”皇贵妃笑着点头,“正好让我先看了小故事,回头再讲给安妃他们听!”
“好哇!娘娘你果然是怀着私心!”安妃娇娇软软的声音伴着一股香风飘了进来。
皇贵妃状似无奈地叹息一声,看向安妃的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妹妹这话可就不中听了!我本是好意,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私心?”
安妃甩着袖子哼哼,“娘娘你明知道臣妾之前漏听了故事有多难过,今儿你却还是不想等臣妾,可不就是存心想要臣妾不好过?”
“这你可怪不得我!”皇贵妃全然否认安妃的指控,她有理有据地道,“你那住处离我本就没几步,我与恩侯说了这许久,本就是给你留的时间。”
“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你来,我这不就以为你今儿不来了?我还好心想着後头讲给你听的,不想却被你如此编排!可真真是伤我的心!”
安妃浑身一僵,冲着皇贵妃心虚地笑,“这,是臣妾误会娘娘了!娘娘大人大量,就别和臣妾一般见识了吧?”
皇贵妃哼哼了两声,冲着安妃甩了甩帕子,“罢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计较!不过我明明刚听到恩侯的消息,便派人给你传了信,你怎麽拖到这个时候才过来?”
“唉!”安妃叹息了一声,在皇贵妃身边落座,“我倒是也想早点来,偏偏宫中来了个不速之客,我这不是费尽心力好说歹说才刚将她送走吗?”
“你说的不速之客是?”皇贵妃疑惑地问。
安妃皱着眉又是一声叹息,“除了宁妃还能是谁?”
皇贵妃了然之中带着几分不解,“这宫中能让你为难的也就她了!不过她不是在宫中闷了许久了?怎突然跑去找你了?”
说到这,皇贵妃不自觉地朝着贾赦看了一眼。毕竟宁妃这段日子闷在宫中不出门,正是从贾赦第一次与宁妃相见开始的。
安妃跟着看了贾赦一眼,冲着皇贵妃摇头,“我倒是更喜欢她像之前一样呢!可惜天不从人愿,她不知从哪里寻摸到一个高明的制香师,今儿来寻我,就是拿着她新得的香丸来显摆的!”
她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喏!这就是她送来的新香丸!若非我收下了这一荷包的丸子,怕是还被她拉着在宫中纠缠呢!”
“早几年总听她显摆儿子,如今她又显摆上了香丸,这性子可真是一点没变过!”皇贵妃忍不住摇头叹息。只是,她早年明明也是那麽喜欢子深的,为何之後就变了呢?
没注意到皇贵妃的伤怀,贾赦往安妃手上的香丸和皇贵妃看了好几眼,却见皇贵妃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安妃娘娘,你这香丸,不知可否让臣一观?”
安妃疑惑地看向贾赦,“贾侯爷也对香丸有兴趣?”
“臣用的香丸不多,更喜欢的是熏香。”贾赦答道,“只是娘娘手上这香丸,令臣有些似曾相识,故而有此一清。”
“你觉得这香丸似曾相识?”安妃皱着眉头打开荷包,将里头的香丸打量了好几下。
贾赦见状解释道,“正是如此!而且臣昨日刚刚听说,家中有一位制香师,以骨肉团聚为由赎了身,结果转头便改头换面入了宫,也不知这香丸与她有没有关系。”
安妃愕然瞪大眼,连忙让人将荷包中的香丸取出来给贾赦,“你赶紧看看,看看这香丸是否出自你府上那位制香师的手!”
“多谢娘娘!”贾赦接过香丸,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看了看,又凑到鼻尖嗅了几下,最後摇头,“这香丸虽说和臣家中制香师所制香丸很像,但区别也十分明显,想来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你府上那位制香师又去了何处?”安妃好奇地问道。
贾赦苦笑着摇头,“正是不知道,故而臣请了娘娘帮忙查探一二。”
安妃立刻转头看向皇贵妃,“娘娘可曾查到了?”
“哪有那麽快?”皇贵妃没好气道,“我才刚派了人出去,算来你进门时应该刚好撞上。”
“是派的松灵吧?我竟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安妃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皇贵妃摇了摇头,“行了行了!距离松灵回来还早,我们还是赶紧来看看恩侯新带来的小故事吧!”
“好好好!我喜欢这个!”安妃兴奋地拍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