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爱可做,要做恨?
黑夜让他的瞳色更加深暗,眉梢蕴了几分暴躁,眼尾猩红,像潜伏在森林里危险的兽。
下一秒就要将她整个生吞。
温梨进退两难,只好乖乖靠在他身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哭不闹。
绯红的脸转向一侧,鼻尖蹭到了对方硬邦邦的胸膛,呼吸几乎都忘了。
他好像…全身都在抖。
片刻后,理智逐渐回拢。
靳远聿沉眸,握着的指节顿了顿,眉眼间情绪微收敛,黑睫垂着,视线落在她漂亮的眉眼,仿若神明在悲悯苍生。
温梨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他调整了几次呼吸。
几秒后,再睁开眼,他眸底已是清明一片。
好强的克制力。
温梨一时看得忘了挪眼。
第一反应就是…活该他被那么多人喜欢。
靳远聿撩眼看她,抿着薄唇,气场又冷又烈,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骨血里的欲求不满抗衡。
他曲起一条腿,伸手越过她身后,打开床头灯。
橘色光晕照在两人身上,充满文艺又禁忌的画面感。
臂上,那流畅度,有种令镜头失控的感觉。
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指节,动作一丝不苟,像个重度洁癖患者。
打湿的西装裤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温梨全程没敢抬头,余光扫过去,瞥见那粉,她瞳孔骤然缩小。
未等她反应,眼前的光被挡去,男人一手撑着床头,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将她禁锢
嗓音又哑又沉,“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嗯?”
“……见过。”
温梨嘴比脑反应得快。
读大学时,擦边视频里看过很多,都是宁佳佳分享给他的,各种各样的明
只是和眼前这么完美、这么性感的身体比起来,她觉得前十年的觉都白睡了。
“见过啊?”男人眸色深沉,一只手捉住她手腕,轻轻一拽,将她带了回来。
在她惊慌的目光下,按住她的腿根,“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不要———”
温梨瞪大眼睛,带着一缕幽香的掌心覆上他潋滟的唇,示弱道,“我、我先去洗澡。”
不等他点头,她已经迅速跳下床,捡起地上他的衬衫,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逃命似的往浴室跑。
像兔子在森林里狂奔。
很快,靳远聿听到“喀啦”一声轻响。
是浴室门落锁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闷闷的低笑出声。
都已经与猛兽同笼了,小猫咪以为自己还能逃得掉吗?-
锁完门的温梨才惊觉,这里的定制的浴缸很大,得能容下两个人的设计。
干湿分离,一览无遗的高度。
温梨走到淋浴区,站在花洒底下,手心搓开泡泡,一遍又一遍地按着头发。
这个过程中,有点好奇地的探了探身子,看了看窗外。
雪花纷飞,雾气缭绕,她有种在空中漫步的感觉,身体里却又绷着一根弦。
隐秘的那团火越烧越烈。
她难以忍受地仰起头,拔开湿漉乌黑的发丝,任热水肆意冲击着雪山之巅。
被靳远聿搓过的肌肤此刻簿红一片,像熟透的蜜桃。
想到他刚才那样迫切,好似想要攻陷她整颗心、一寸寸占据她所有的理智,温梨脸颊再次发烫。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近一个小时,等围上浴巾,她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
太离谱了。
靳远聿还没破釜沉舟,她就已经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