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聿正好看了一眼雪景,从后视镜瞥见康叔的那道白眼,勾勾唇,也没计较。
“祖宗今天心情很好?”康叔笑问。
“嗯,不错。”
靳远聿嗓音低沉,夹烟的手搭在车窗,骨节分明,尾指轻轻地掸了掸烟头,“对了,我房问需要一些女士的换洗用品,你来准备。”
“啊?”康叔脑子飞快的运转,一时半会没搜索到老板话里的女士是谁,“你昨晚…带人回来了?”
男人露出几餍足后的肆意,勾着唇轻笑,“你有意见?”
“不敢…只是你平常没有把女人带回家的先例,我有点好奇,是哪家千金?”
靳远聿眉梢微扬,笑而不语。
康叔莫名被他笑得腿发软,只觉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特别是瞥见他袖口处有个红色抓痕时,愣了一下。
果然,越是看起来高冷自持的男人,骨子里越骚,再笑下去春天都要来了。
康叔惶然收回视线,打开空调,叹息一声,“看来这次是认真了?也是,愿得一人心,迟早要联姻。不过老奴多嘴一句,以后您最好别当着温秘书的面太过…亲密。”
话落,靳远聿饶有兴味,轻扯一下领带,“为什么?”
康叔感到自己被盯上了,有点汗流浃背,“算了,我说错话了…”
“继续说。”
康叔瞪大眼睛,老板今天很不对劲。
不但不计较他的失言,还给他狡辩的机会。
啧,不就是个便宜哥哥,装什么深情呢?
“那我说了啊。”康叔稳着方向盘,“先说好,你不准生气,不准扣我工资。”
“好。”
“我觉得…”康叔咬咬牙,把这出来:“我觉得,不像妹妹看哥哥。”
“像什么?”
啡,目光紧紧盯着后视镜,眸色很深。
,才憋出两个字,“渣男。”
“咳……”
靳,脸色有点臭-
中午,温梨翻了身,理智也归位了。
就算不闭眼她都能想起昨晚那些画面。
第一次开荤的男人孟浪得要命,眼里的占有欲浓到化不开。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靳远聿将她放在盥洗台,双手捧着,舌挤进她唇缝,贴着她疯狂揽动的那段。
反正她最后一直在哭,直到哭晕过去。
耳边回响着靳远聿贴着她耳说的那一句———“记住今晚,记住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她臊得无地自容。
那种深|层次酸酸胀胀、又酥酥麻麻的颤栗…带给她食髓知味的体验。
佣人听到动静来敲门,“温小姐,我可以进来收拾房问吗?”
亲切的粤腔很温柔,是季姨。
温梨紧张的情绪瞬问放松了些。
季姨是靳家的老人了,一直负责靳远聿的起居和饮食。以前在港城就待温梨很亲厚,经常会给她“开后门”。
“进来吧,季姨。”
季姨随即轻轻推开门,笑颜满面,“温梨小姐,好久不见。”
温梨浅笑,“好久不见,季姨。”
“大少爷他昨晚突然回来,我也是今早才……”
季姨弯腰扶去倒在地上的沙发灯,目光落在她身后惨不忍睹的沙发上,老脸一红。
温梨这才发现沙发上的痕迹,顿时整个人都懵了,脑子空白一片。
“没事,交给我。”季姨反过来安慰鸵鸟一样垂着头的小姑娘,语气染上一丝怜爱,“大少爷吩咐过了,一会有医生来给你做检查,你体质弱,他不放心。”
“检查?”温梨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季姨捂嘴笑,凑近她耳朵,“是个女医生。”
“女医生?”温梨立即就懂了,脸颊发烫,“不用…我不要检查。”
就算是女医生,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到家里来,想想就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