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舔了舔有点干的唇,带着点羞涩和惧怕,“刚才你赶走那个女人,我都看见了。”
靳远聿这才松开她,眸色深了又深。
倏地扣着她手腕一拽,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顺势含住她微凉的耳垂,狠狠吮了一口,“看见了你怎么不学着点,怎么不让他滚?嗯?”
“嗯…我…”
温
他舌|尖舔舐她耳后的敏|感,呼吸发烫。皮鞋强势介入她黑色乐福鞋之间,低磁尾音含恨又带欲,“宝宝不乖,回去要绑起来抽!”-
“咻、咻———”
靳之行九发全中,
周围全是欢呼喝彩的声音。
“靳家的人果然都不简单…”周公子眼珠子都快掉了,“牛天下之大逼,一个个都是不到山顶绝不罢休。”
李向抱着胸阴阳怪气,“牛逼什么?不就
“啧。”周公子上下端详他鼓起的胸肌和细细的腿,“兄弟,练胸不练腿,迟早要阳|萎。”
“……”
最后一发终极定胜负,两个。
靳远聿修长手指轻挽着定制长弓,一贯的散漫,绷起的手背浮现出青白筋络,让人一眼定睛。
温梨在斜后方望着他,心跳猛然加快。
希望他赢,又希望他不要赌气。
他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很想劝他暂时放下仇恨,去见一面,不要留下一生的遗憾。
可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这是靳氏的家事,也是权力重新分配的重要环节,她的身份很尴尬,必须时刻保持分寸感,不可越界。
而且她清楚,靳远聿虽然看起来凉薄,内心绝对不是个冷血的人,他这么固执的不去见他父亲,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咻——”
耳边传来靳之行发出的第十发,依旧是完美十环。
全场沸腾。
靳之行侧过身,勾着唇轻笑,忽然找回了十几岁时那种顽劣的心性,又给温梨出临二选一的难题。
“梨梨,你觉得我和我哥,到底谁赢?”
不等温梨开口,陈颖儿微扬下颌,“肯定靳远聿赢。”
周公子亦是笑,“聿哥赢。”
“嗤,一个个对我哥盲目崇拜。”
靳之行今晚却出奇的好脾气,笑得眉眼浸水,桃花欲坠。
惹得在场的好几个女人芳心荡漾。
他的长相随了母亲盛乔玫,桃花眼,狭长的眼型透露着玩世不恭的冷戾,疯起来是真的疯,典型的二观不详,五官特强。
靳远聿则不同,自小听从母亲教诲,行为举止尽显斯文矜贵,他的冷更似二月倒春寒时的雨,沁在骨子里,却以温润饰之。
非正式比赛,两人都没换剑道服。
靳之行穿着运动服,倜傥率性。
靳远聿的衬衫偏修身款式,勾勒出腰腹处流畅的肌理线条,不是刻意耍帅的拉弓姿势,却意外生出几分随性洒脱感。
温梨抱紧他的外套,眼眶有些发热。
眼前充满力量感的背影逐渐与脑海中意气风发的少年身影重叠,剧烈的心跳声叫嚣着,似要冲破胸膛。
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勇敢地走到他面前,仰望着他,像仰望月亮———
“哥哥,我不但要你赢,更要你开心。”
靳远聿似是有读心术,忽然偏过头来,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睁得大大的眼睛上,眉梢轻佻起,“放心,我会赢的。”
讲完,他眼里那股灼热不降反升,在没人注意的瞬间,他用嘴型加了两个字:“宝宝。”
“……”
温梨心口悸动,觉得自己像被一束光罩住,黑暗的舞台上,所有的白天鹅都不见了,只剩她这只黑天鹅在耀眼的光束中移动,翩翩起舞。
陈颖儿在看她,周公子也看她。
全世界都在看她……
嘤嘤嘤,显眼包。
还没来得及从那股羞涩的燥动中解脱出来,靳远聿已经收起散漫,回过头去,缓缓上箭拉弓。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