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刑势在必得地接听了电话,只听肖煜有些无奈的声音询问:
“江哥,怎麽了啊?怎麽一直给我打电话?出什麽事了吗?”
江刑只是淡淡地问:“什麽时候回来?”
肖煜愣了几秒:“我不是说晚上回去吗?这是我来德兰的第一个正式竞赛,我不能懈怠,总要给老师留下好印象才行。”
江刑:“哦。那你什麽时候回来?”
肖煜:“……晚上。”
江刑:“不能早点回来吗?我生病了。”
肖煜挑眉:“生病?好端端的怎麽会生病啊?严重吗?要不你先吃药,晚上我回去带你去医院。”
江刑故意咳嗽了几声,声音压得很低,沙哑道:
“挺严重的吧,我早晨……就不太舒服,还……发了高烧。”
肖煜回忆了一下他在家见江刑的时候,的确他在咳嗽。
“那怎麽办啊?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啊。”肖煜显得有些犹豫,江刑又猛猛咳嗽了几声,就连坐在对面的许夏鸣都佩服江刑的演技,震惊地盯着他,江刑旁若无人道:
“你要是实在不想回来也没关系,只是今天家里没人,我又实在难受,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他越加虚弱,“你忙吧,我自己睡会儿好了,反正以前也没人照顾我,习惯了。”
江刑准备挂电话,肖煜叫停了他。
“哎!哥,那个,我,我很快回去,你等我。”
“嗯?你不学了?我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啊?”江刑忍住笑问,肖煜妥协道,“没事儿,还有一周呢,我明天再和黎娜约,先回去照顾你比较重要。”
江刑补充:“那……好吧,耽误你了,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别着急,慢点。”
肖煜挂了电话,江刑擡眼看向许夏鸣:
“该你了,我得回家了。”
许夏鸣没忍住,给他鼓起了掌:
“江刑,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会演呢?你这演技,都可以进军娱乐圈了。”
江刑只是站起身,重新戴上口罩,给许夏鸣留了句话:
“我没有演戏啊,我真的生病了。”他又咳嗽两声,笑着离开。
一个疯子,可不就得了疯病了嘛。
他赶在肖煜回去之前,开车抄近道回到家去,然後去了地下一楼的汗蒸房里,在里面待了许久,直到收到肖煜即将回来的消息,他才回到房间去,一把钻进被窝,营造出高烧的模样来。
肖煜拎着一包药匆匆忙忙跑上楼去,推开门,江刑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肖煜冲上前来,拍了拍江刑的脸忙忙关问:
“哥,你没事吧哥?怎麽早晨还好好的,这会儿这麽严重了?”
“阿煜,你,回来了……”江刑没有血色的嘴唇扯起一抹温柔的笑。
他伸手探江刑的额头,很烫,他的身体也通红如熟透的虾,肖煜手忙脚乱,先是冲进卫生间洗了块冰凉的毛巾过来放到他的额头上去,紧接着又洗了块毛巾,拉开江刑的被子道:
“哥,你不介意我碰你身体吧?”
“嗯,你要……做什麽?”
“给你擦擦,降温。”
江刑一愣,肖煜就已经开始行动给他擦起来,冰凉的毛巾碰到滚烫的身体上,让他浑身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在肖煜给他擦拭双腿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肖煜的手腕:
“等一下。”
肖煜看他:“怎麽了?”
江刑深呼吸了一口气,祈祷自己敬礼的反应没让肖煜发现,然而事与愿违,肖煜的目光刚一移,就恰好意识到了。
他愣过三秒,立马起身,手足无措,满脸通红。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都是男人,他怎麽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那个,江哥,你还好吗?是不是毛巾太凉了啊?”肖煜只好换了个角度问他,江刑也就附和的点点头,“可以……给我煮碗粥吗?我回来还没吃东西呢,有点饿。”
发觉江刑也在给自己台阶下,肖煜立马应声,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冲出房间,一路奔向厨房。
他离开的瞬间,江刑坐起身来,呼了口气。
虽然很想占有他,得到他,可现在,他还不能这麽做,肖煜这麽单纯干净的人,如果吓到了他,失去的滋味儿江刑一点都不想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