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那我先走了。”江刑离开办公楼,丝毫没有慌乱的感觉,他知道,就算肖煜不回消息,她也不能把肖煜怎麽样,不能把他们怎麽样。最多,口头教育一顿。
如此,贺阳鑫他们也会因此怨肖煜,并讨厌他,避开他,这样所有人都远离了肖煜,那麽肖煜想要的朋友圈不就彻底崩塌,从此肖煜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事儿。
下午放学,江刑背着书包准备今天回去看看肖煜的情况,他走出班门被一个声音叫住。江刑回过头,发现是不怕死的贺阳鑫,他怯懦地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嘴张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
“那个,江刑,肖煜病情怎麽样了?他什麽时候能回来上课?这边话剧还等着他排练呢,期末考试完文艺晚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还需要再熟练熟练……”
江刑都懒得多瞥他一眼,冷冰冰地回:
“他不回来上课,他病得很严重,话剧角色你另外找人吧。”
“什麽?现在找人?那哪能来得及啊?!”贺阳鑫愁眉苦脸,江刑却添油加醋道,“他就因为最近老排练你们那个破话剧才生病的,心里没点数吗?肖煜不止一次跟我说排练太晚了,你们来不来得及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关心肖煜的身体。”
这句话加剧了贺阳鑫和肖煜之间的矛盾,贺阳鑫心里闷着气,难怪他最近都不回自己消息,原来是私底下抱怨自己排练时间太久。既然这样,何必每次排练的时候都要摆出一副积极的姿态。
贺阳鑫讨厌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人,肖煜让他觉得可笑。
“哦,既然他觉得累,不想来,那就算了,我再找人吧。”贺阳鑫已经不想再跟江刑过多揪扯,若是言语间得罪了这疯子,怕是要被灭口。
贺阳鑫绕开江刑快速离开,走到校门口,他把肖煜移出了排练群聊。
可这段时间肖煜的手机一直在江刑那里,他每天监视着肖煜手机里的每一条动态,他的联系人,他的好友,他为数不多的社交平台。
江刑几乎要把肖煜的好友删光,最後留下来的,不过是家里部分佣人和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连肖煜和江盛的联系方式都被他删得一干二净。
双栎给肖煜发消息的时候,是个红色感叹号。江刑干的。
江刑回到家,带着一碗热粥来到密室,一开门,一阵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是长时间没有通风的缘故。
他来到床边,拍拍捂着被子睡觉的肖煜,叫了好几遍,肖煜都没有睁眼。江刑预感不对,他把人拉起来,焦急地拍打他的脸颊,不停呼唤:
“阿煜,阿煜你醒醒!阿煜!阿煜,你别吓我!”
只见肖煜唇瓣发白发干,整个人没有血色,浑身温凉,软得像一块棉花糖。很明显,肖煜是被饿晕了。
江刑恨铁不成钢,解了链子,把人抱到自己房间里,联系父亲常用的家庭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也赶得快,简单查看了肖煜的状况後,说:
“没什麽事儿,就是长时间未进食进水导致的低血糖,我给他挂点葡萄糖,醒了吃点东西慢慢缓着就好。”
“记得给他吃清淡点。”医生给挂了点葡萄糖,江刑便让人走了,他下楼重新给肖煜煮了碗粥,碰上景姨询问肖煜的情况,江刑只是让她多干活,少说话。景姨面对他烦躁的态度,也起了疑心。
这肖煜从来到现在还没怎麽生过病,看体质也不是个林黛玉身体,怎麽一下子就病成了这样。难道肖煜并没有生病,而是真的被江刑给关起来了?景姨嗓子眼吊起一口气,双手紧捏围裙。
江刑上了楼,肖煜还没苏醒,他去柜子里拿出一条重新买来的锁链,扣到床脚,另一头继续铐住肖煜,怕他醒了又逃。
景姨小心翼翼地来到三楼,潜入了初颜的房间,摸索到密室里,差点被里面的味道劝退。她走进去,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地上生锈的锁链被擦洗干净,被子也是新拿的,角落的盆里还有一些新鲜的排泄物。的确存在着住过人的痕迹。
肖煜没有撒谎,江刑真的囚禁了他。只是他现在不在这里。
景姨连忙下到二楼,蹑手蹑脚来到江刑房间门口,她不敢轻举妄动,就竖起耳朵在门口听动静。
但过了很久里面都没什麽声音,景姨只好先行离开,准备等江刑什麽时候离开房间的时候,她趁机进来看一眼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