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地産的控股人由凌安国际资本转为顺方投资。
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凌安资本’四个字。
云棠又在网上搜索凌安资本,发现它在两年前便已经注销,申请注销的时间就在完成光正地産股权转让的後一个月。
这好蹊跷。
即便她完全未涉足过商场,但依旧能觉察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光正地産不是街边小作坊,既然能控股光正,还能顺利并迅速的完成大宗额股权转让,凌安资本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注销的公司。
除非——
它只是个空壳公司,其存在的意义,只为了接手光正地産,再将它转手倒出去,留下干干净净的钱。
凌安资本的控制人有几位,其中一个名叫唐一凌,占比只有3%。
但,
唐一凌。
凌安资本。
不知怎的,云棠有种预感,唐一凌和凌安资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显示的这麽简单。
云棠在软件上搜索唐一凌的名字,结果显示其目前并无关联的其他企业。
再往前找,唐一凌曾经还出现在一家名为方合投资公司的控制人名单中。
方合在六年前成立,又在五年前注销,成立资金中唐一凌同样只占3%。
同样是成立一年便注销。这真的不对劲。
云棠顺藤摸瓜,继续搜索方合投资的有关信息。
搜索很久,在四年前的一个网页快照中,云棠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新闻。
方合投资以34%的比例持股泰耀商业,在一年後将所持股份卖给承阳集团。交易完成後的一个半月,方合投资履行注销手续。
不起眼的信息在浩渺信息海中被云棠抽丝剥茧找到。
罗列在一起,形成一个诡异的信息链条。
唐一凌只出现过两次。
他两次都以3%的占比成为投资公司的控制人,并且如出一辙的进行股权买卖,而後便彻底消失了?
云棠紧紧盯住这个名字。
他也许跟当年云崇的破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他到底是谁。
茫茫人海,云棠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这个人。
云棠又重新细看内网中关于光正地産的记录,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两年前光正地産归入信德集团旗下,控股34%。而信德当年收购光正时,成立了专门的项目公司,在项目公司的名单中,云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吕帆。
现在惠湾项目的项目总。
在两年前收购光正地産时,他是项目副总。
云棠心头一跳。
也许吕帆能知道更多的内情,至少会比能搜索出的公开信息更多。
等到午饭时,云棠没在食堂看见蒋雪英的身影。
云棠发微信问她,她说跟同组同事一起在外面。
等蒋雪英吃完饭回来,云棠下楼去找她。
外面同事们正在各自工位上午休,蒋雪英和云棠躲进茶水间,一人一张沙发歪在里面轻声聊天。
蒋雪英知道她要过来,专门给云棠带了杯奶茶:“杨枝甘露,我的最爱,咱俩一人一杯。”
云棠拿在手里,掌心被奶茶的凉意浸透,但心口热热的。
“雪英,谢谢你,”她说,“上次说好请你吃饭,最後还是换你做东。你最近什麽时候有时间,我一定要请你吃饭的。”
提起上次的事,蒋雪英才想起来:“你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讲一声,差点把我吓死哦,你不知道我一转头发现你人不见了有多慌,心脏差点跳出来。”
云棠吐吐舌头:“两种酒掺在一起喝真的醉人,那晚的事很多我都记不起来了。”
蒋雪英嚼着微苦的柚子粒问她:“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叔叔在南江哎?”她有些垂涎的靠近,挑挑眉,“卢俊说你叔叔好靓仔,还蛮年轻的,看起来还很有钱的样子。阿棠,你叔叔有没有女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