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怡紧贴着徐梦雪在被拍打起上岸的浪花的注视下离去。
刚进屋中,林书怡就冲进暖炉旁,丢鞋弃袜,把冷冰冰的手脚伸至明火旁,还没等身子暖和起来,就觉得有点儿疲惫,困意席卷而来。
她不想思考接下来要怎麽做,褪去外衣,人一整个滚进被窝。把漏风处折叠,甚至头也藏进被褥里,裹的像只蚕宝宝。
可在封闭的屋里,厚实的被褥下,更何况里头还烧着温暖的火炭,她的身体却怎样都感觉不到热,只觉得冷,恨自己不能在火上烤。
迷迷糊糊睡去後,脑袋像灌了铅,沉重难受。在梦中似乎自己真成了火炉,浑身发热,烧的身体里骨头酸软。
不出意外,染上风寒了。
天色渐暗,屋内木炭添换一次又一次,隐约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窗户奋力抵抗叫嚣着要闯入的不速之客。
林书怡得知自己睡了很久,久到自己已不想再睡下去,可意识清醒点又觉着累,继而陷入深睡。
在她强硬要求自己清醒过来时,用力一擡头,人起来了,不过脑子如同一团浆糊,重而疲惫不堪。
缓了许久,她觉得喉咙很干,拿起床头的水壶一杯杯饮入。
“醒了,来把这药喝掉。”徐梦雪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就瞧见林书怡坐起身给自己倒水喝。她把药递过去,嘴里不停念叨:“你说你冷也不知道回家。”
林书怡喝完後,她压着林书怡往下躺,并给她盖好被褥。
林书怡糯糯道:“不想躺,脑袋晕乎乎的。”
说实话,徐梦雪知道她很难受,但她还是被林书怡此刻的美貌俘获。
眼含秋水,委屈巴巴看着你时,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得想办法摘下给她。发热而使她雪白的肌肤更有气色,红润的嘴唇好似娇嫩欲滴的花骨朵。
徐梦雪张开双臂,隔着被褥压她身上,抱住她,脸蛋不停地蹭她的额头,嘴上说着不靠谱的话,“你太可爱了,别这样看我,不然我们俩的清白可就不保啦。”
林书怡也不恼,随她闹,只是眼含笑意,柔柔地看着她。如若这一路少了她不知会有多无趣,孤单。
贴了好一会儿,徐梦雪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她端来一盆水,手帕打湿放在额头。
不合时宜地从林书怡肚子传出一道声音。
“躺好别动,我去给你把东西端房子里来。等我过来你才可以起,我可不想你出去一下病情还更严重哈。”徐梦雪千叮咛万嘱咐,确保她乖乖点头後,才放心离开。
想必刚关上门後马不停蹄的脚步声就是徐梦雪跑的,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
等她关好门窗,林书怡才掀开床褥,披上外衣,行至书桌。
她边吃边问:“苏曼寒呢?”
“陪她女儿练字呢。”徐梦雪咬着饼漫不经心答,“我给了她一本书,教会她握笔方法,让她自己先练着。”
她举起手中的葱饼,乍然想到:“她教我琴艺,我教她女儿练字,是不是某种缘分。”
“是啊。”林书怡嘴里塞满食物,口齿不清答道。
吃饱喝足後,林书怡简单洗漱一下,就收拾自己的床榻等她回来。
因为她出门前明确表示今晚要与自己一起睡,今日已麻烦她一天,趁着自己缓和点,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书怡把床榻整理好,还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新被褥盖好。
而後就静静坐在火旁把自己烤热,等徐梦雪。
烤的全身暖洋洋时,人就会犯困。眼皮逐渐加重,一个激灵立马清醒。随後用最快的速度脱去外衣,躺在床上。
在床上等也是一样。
不过何时入睡却不得而知,只在浅眠时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
睡梦中呢喃细语道:“怎麽这麽久。”
秦瑞听她喃喃自语,借着月色临摹她的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有点热,便一直把手放在外边,时不时换一面给她凉。
私心凑去抱她,怀里的人也不反抗。暖呼呼的像是儿时他娘养的一只猫,经常懒洋洋地躺他怀中晒太阳。
一夜无梦。
睡至日上三竿。
林书怡是被一条手臂圈着,侧着睡了一晚,根本不能翻身,难受的醒了。
眼一睁就瞧见一张惨绝人寰的帅颜,林书怡默默承认她当初就是见色起意,把人骗回家了。
昨晚喝过药,今早醒来身子舒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