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一下纸笔。”肖煜指着江刑远处的书桌。
女佣愣了愣,走过去,从柜子里摸出一个空白的作业本和一支中性笔,然後递给了肖煜。
肖煜扯下一页纸,迅速在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後折成一小块塞进女佣的手里道:
“小苏,待会儿你下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给景姨。”
小苏捏着纸条,没作声,等他吃完饭,端着餐盘走了。
来到厨房,景姨正忙着洗碗,叫小苏的女佣把纸条递到了景姨的怀里,低声道:
“景姨,这是肖少爷让我给你的。”
景姨略感诧异,很快消散了这种情绪,意识到什麽,把纸条揣好,洗完碗,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上房门,这才缓缓打开了纸条:
——景姨,我求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被江刑关在他的房间里,无法与外界联系,只能用这种办法找你,求你帮我给江叔叔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把我放出来,江刑疯了,他要强迫我退学。
景姨读完上面的信息,双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她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有一天会彼此的关系发展成如此难看的样子。
眼下,她不敢帮也得帮。
不能让江刑成为了下一个初颜。
景姨整理好了语言,问金管家借来手机,给江盛打电话。
她自己是无法联系江盛的,江盛太忙了,只有管家的电话才有特权被随时接听。
一通电话打往了美国,此时的江盛正在忙着拓展项目,刚刚投资了一块地。如今的钢铁生意日渐不景气,随着整体的趋势,江盛觉得,慢慢挤进房地産行业才是最终的归宿。
看到是管家的电话,江盛停下手里的工作,接听。
“喂,金管家,有什麽事吗?”
“先生,是我。”
“……景姨?怎麽了?怎麽用金管家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江盛惊奇。
景姨顿了顿,沉声道:
“先生,您快回来救救肖少爷吧,他被大少爷关在房间里,用那个什麽铁链锁着,现在连学都不让他上了。大少爷命令我们不许进他房间,之前还因为这事儿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我实在没办法了……”
“什麽?!!!”江盛整个人顿时炸开,“你刚刚说什麽?江刑把小煜关在房间不让他上学?”
“是的,这快半个月了,肖少爷还是写了纸条在小苏送饭的时候带下来的。”景姨叹了口气,“先生,原谅我多句嘴,大少爷……越来越像夫人了。“
江盛一阵恼火:“别提那个疯女人,还有,你刚刚说你被他推下楼,是之前你住院那次吗?”
景姨“嗯”了一声,默认。
“那你为什麽那时候不跟我说?”
“大少爷……不让,他做事不要命。”
江盛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外这麽久,肖煜一直没跟自己有过联系,他也没意识到不对。
那头顿了一会儿,说:
“行,我会以最快的时间回去的。你帮我多盯着江刑,有任何动静及时汇报。”
其实,江盛心里最清楚。
江刑应该是因为知道肖煜是他亲弟弟,才如此手段,为的,是报复自己。
但他完全想错了,恰恰相反。
江盛忙完手里的项目,原本计划的年底回家,只能提前一个月。他在三天後踏上了回国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