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平日里时立寒只有在开産品发布会的时候对保镖的需求比较大。时归林用到自家保镖的倒是次数少,不是他不用,相反,他作为明星需要保镖的场合多不胜数。但是他的保镖不需要从家自带,以他的咖位,经纪公司那边自会给他配备齐全。
“这回真没什麽别的要注意的了吧。”时归林说,“我们出门喽。”
汪秀琳陪他们出了门,看着他们上车。直到车子驶离大门,她才回了客厅。
路上,时归林开了一点车窗透气,阳光味儿的风丝丝缕缕灌进了车厢,元元坐在车座上,吐着舌头往车窗外看。念念左顾右盼,帽子上的兔耳朵被他扭头的动作带的不断抖动,像是真正的小兔子一样。
公园本就是为富人区建设的,所以离时家很近,司机开了没多长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後面跟随的车停下,四个壮汉现了身。
时归林把宝宝椅里的念念抱起来,打开车门,抓紧牵引绳的一端,下巴朝车门外扬了扬:“元元,走,下车。”
元元欢快地从从後座窜下车,时归林牵制着它,不紧不慢抱着念念跟在撒欢的小金毛後面。公园很大,现在又是上午,人并不多。时归林牵着狗走得远了一些,落脚到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才松手将念念搁回地面。
念念一下地就跺了跺脚,头上的兔耳抖了抖,像是要找回走路的感觉。放眼望去,公园确实如时归林所说的那样,层层叠叠铺了很厚的叶子。
这些叶子一看就是新落的,因为它们并不干枯,脚踏上去没有干脆的咔嚓声,反倒像是陷入了泥沼,软软的。
元元兴冲冲地扑着念念,头也一直推他的屁股。念念叫了起来,回头抱怨:“元元呀!念念,摔倒的!”
时归林懒散地牵着狗绳,立在一旁,看着元元和念念兴奋地踩着落叶。
不远处,四个壮汉的注意力也放在他们身上,时不时探探周围的情况。
天气正好,太阳越升越高,时归林带着娃玩儿得畅快,心情愉悦。忽然,一种不可名状的直觉促使他擡眼朝某个方向望去。
黑漆漆的镜头跟时归林遥遥相望。
他下意识长臂一揽,将踩树叶的念念从头到脚裹进了风衣里。
“papa?念念,看不见呀。”
时归林眼睛没从拍摄者上移开,他故作松弛道:“爸爸跟念念玩游戏呢,看念念能在爸爸怀里闭着眼睛坚持多久。”
“念念,厉害的!”自诩厉害的小家夥紧紧闭上眼睛,誓要在时归林怀抱里证明自己的耐力。
时归林面色冷峻丶眼神厌恶地看向镜头。
这些表情在偷拍者手机里看得分明。
镜头的主人手颤了一下。那颤似乎不是缘于心虚胆惧,而是生起的诡谲战栗。因为镜头在时归林凌厉的直视下没有移动半分。这是铁了心要拍到底了。
时归林擡手捂住念念的耳朵。
“别拍了!”他冲偷拍的人不耐烦地喊道。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听到时归林冲她喊话,也不管是好话赖话,顿时上前几个箭步,拍得更大胆了,一边拍一边哭,声泪俱下丶语无伦次:
“哥哥,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最近为了找你好辛苦,好不容易摸到模糊的地址还蹲不到你的人影。幸好,上天眷顾我,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哥哥……你再跟我说说话吧……”
疯狂诉说自己的渴望与思念的人神色一震,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麽,看向时归林风衣下的小团子,尖叫道:“你结婚了?!你背着粉丝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时归林你对得起我吗?!谁准你背叛我的!我为了你付出那麽多时间,我的生活里全是你,凭什麽!凭什麽你不愿意看一看我……”她神神叨叨的,似乎是疯了。
时归林脸色冷凝,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厉声道:“我让你别拍了!你听不到还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