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宣澹这般说辞,指代的只能是屠榆。
自任昀巽离开不过半刻,屠家兄弟便一同上来了。
屠榆还未来得及提醒,他家小弟已经蹲在了烧焦的墙壁那处,从地上拈起碎末霜晶。
只听他长叹一声,不再去说蹲在角落自娱自乐的某人,看向眼前这疑似和大当家达成交易的公子,“需要我做什麽?”
“没什麽特别的,带我回你家。”
屠柯听取关键词的速度极快,猛地站起,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
“我明白了。”
听到自己哥哥说出这句话,屠柯觉得天都快塌了,颤着声喊:“哥?”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
“不敢当。”屠榆面上应着,背过手给屠柯做手势,意思是【稍安勿躁】。
屠柯看没看懂不知道,反正宣澹是看见了,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
这决定下得急,走得也急,原是以为要在屠府待个几天才能见到屠槿,没成想当晚他便回来了。
但意外做起‘梁上君子’的宣澹,心里想的是:自己非要来这吗?
越过几根房梁便能清晰窥见屋内的情景。
屠榆不知何时被逼在桌旁,玉制桌角抵着他的後腰,他整个身子被迫往後仰去。
他身侧的那位往前进了一步,手稳当扶住,带着破罐破摔的气恼,“哥,你心里是只有屠柯吗?”
看着这张除了眼瞳哪哪都熟悉的脸,屠榆擡手去推,“有事说事,少来这套。”
转瞬间,手心处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还带着些许湿润。
这小崽子舔他?????
一抹厌恶从屠榆眼底滑过,他飞速将手抽离,有多快算多快。
屠槿全心贯注地看着自己大哥,自然没漏过他眼中闪过的情绪,但都踏出这一步了怎肯舍得作罢,单手将其的双手压在桌面上,轻声哄着:“哥哥,我不会对你怎麽样,乖一点。”
他倒是玩得开心,完全没顾及到梁上那人,宣澹手指并了又散,天知道他有多想解掉眼上心法,这简直没眼看。
好想走。
你没看见屠榆那双眉蹙得都能夹死你了吗?
屠槿没看见吗?他当然看见了,不止看见了还上手去帮他抚平。
结果就是,被狠狠推倒在地上,屠榆也顺势滑落,坐在他的腰上。
“……”被一击推倒的屠槿没去管自己散开的发冠,伸手揽着榆哥的腰肌以免这人摔下来疼到了,“哥,力气真大。”
修长的手指攀上了屠槿的脖颈,向内用力扣住。
“咳丶哈……”被掐的那人笑得灿烂,手还不老实地往腰上摸去。
毫不意外,被利索扇落,随後,屠榆掐着他的下颚,吻过去。
这道吻很是强势,几乎是啃着亲的。
本就被掐着吸不了气的屠槿在这道残酷的位置争夺战里节节败退,面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宣澹目死般地将眼睛闭上了,之前不是说好是假戏吗,怎麽真做了。
直到确定屠槿将他哥腰间的令牌摸走後,宣澹忙不叠地瞬走了,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好巧不巧,宣澹刚逃离那屋子没多久,迎面碰上了屠柯。
你们三兄弟是连体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