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瑀轻抚他的背脊,温声道:“先用膳吧。”
两人离开後,庭院的一隅,赵承焕几乎僵住了身子,他方才是不是眼花了。。。。。。不然,为什麽会看到他的皇兄和萧伯瑀抱在了一起。。。。。。
“在看什麽!让你看着朔儿一会儿,你就发呆!”
上官绵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但他仍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上官绵看他呆愣,像是受到了什麽打击,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赵承焕僵硬地摇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上官绵疑惑地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庭院方向,却只看到一片空荡。她皱了皱眉,将朔儿抱了过来。
“你到底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上官绵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赵承焕猛地回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绵绵,我好像。。。。。。看到了,看到了。。。。。。”
上官绵被他抓得生疼,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由恼道:“你看到什麽了,在这发疯!”
赵承焕连忙松开手,却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道:“我刚才看见。。。。。。皇兄和萧伯瑀抱在一起。。。。。。”
“哦。”上官绵淡淡地点了个头。
赵承焕瞪大了眼睛,看上官绵这个态度,他又在想,是他大惊小怪了?
上官绵可没时间和他掰扯,她抱着朔儿往外走,“算了,懒得管你,朔儿饿了,我带他去吃东西。”
“吃饭饭。。。。。。”怀里的小孩开心地拍了拍手掌。
赵承焕甩了甩脑袋,试图将方才的画面甩出去,随即连忙追上去,“哎,绵绵,等等我!”
得知朔儿并非萧伯瑀的孩子後,赵从煊便准许赵承焕带他们母子二人回长安,并命他暂代处理国事。
赵承焕幽幽道:“皇兄,你自己怎麽不回去?”
先前催他又催得那麽急,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着实令人琢磨不透。
赵从煊淡淡道:“等你适应久了,就习惯了。”
“什麽意思?”赵承焕不解。
赵从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加解释。
赵承焕被他这一笑,激得头皮发麻,他僵硬地笑着:“皇兄,你别笑了。。。。。。”
之前他还在想,皇兄怎麽不爱笑,结果笑起来这麽渗人,让他心里直发毛。
赵从煊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如此一来,赵承焕不得不离开扬州。
与此同时,萧母也准备啓程回长安。她自知无法改变萧伯瑀的想法,离开前,她长叹一声:“你爹他身子大不如前了,唉。。。。。。早些回来吧。”
萧伯瑀离开长安的这几年,虽然家书往来也算得上频繁,但毕竟是几年没见,说不想念是假的。父母年迈,他作为儿子,自然应该承欢膝下,尽尽孝道。
“母亲,我知道了。”萧伯瑀轻轻颔首。
萧母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伯瑀,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若他喜欢的是寻常的男子,萧母也许会悲伤,但不至于反对如此强烈。可这个人是当今天子,还曾将他贬到数千里外的南蛮之地。。。。。。
“嗯。”萧伯瑀知她的顾虑,可很多事情,没办法一两句话说清楚。
萧母像苍老了许多,她轻叹一声,似是妥协,“你爹他还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
萧伯瑀道:“我会尽快回长安,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父亲交代。”
话落,萧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罢了罢了。。。。。。”
“姑母,我们走吧。”柳灵儿上前扶着萧母,轻声道:“姑母什麽时候想来,我都陪着您。”
萧伯瑀感谢她一路照顾,便行了一礼,“一路小心,保重身体。”
扶萧母上马车後,柳灵儿这才挥手告别,“表哥,保重。”
送走了萧母一行人後,萧伯瑀回到院中,见赵从煊正站在廊下出神。夕阳的馀晖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萧伯瑀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怎麽站在这里?”
赵从煊似乎才回过神来,怔怔道:“你愿意回长安了?”
方才他只是想出来送一下萧母,恰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萧伯瑀不置可否,他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今日要一起去游湖。”
“当然记得。”赵从煊点了点头,他着急追问:“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萧伯瑀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游湖更加重要。”
“那游完湖,你就会回答我那个问题了,是吗?”赵从煊眉间有些许焦虑,若是萧伯瑀愿意回长安,那他们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始了。。。。。。
萧伯瑀俯身在他眉间落下一吻,轻轻颔首,温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