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的看向男人
祈求神父能在此刻释免他过往所恶,让他黏腻被空气和脏污缝合在一块的嗓子,开口讲出那个字。
“我没生病,我只是。。。我。”
但最後,还是在那双冷到冻住一切的眼里,哑了嗓。
“哥哥。。。”
“好了,哭得像什麽样子。”男人拂开他哭湿透粘在一块的发丝,很轻拍打弟弟後背。
给他放松胸腔不让有哽气堵塞的现象。
“到了吃药的时候,你还没有用药。”
傅砚书探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头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备用药瓶,旋转撕开内膜。
倒出好几粒递到男生唇边,看着对方吞下,又拿过水杯给对方润喉。
直到喉结上下弹跳,滑动到最下方,这才放回水杯将人重搂进怀中。
文姜皱着脸,苦到发涩的药片让他胃里胆汁晃动,産生想吐的欲望。
“哥哥,我有好好听话,以後能少吃几片吗,咽不下想吐,这个比之前更恶心。”
傅砚书没看文姜,手还轻柔给他顺着背脊,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不行,你的病现在很严重,自行停药或减药,会导致复发,使後续治疗更加困难,按照你现在这样,再严重下去,学校都去不了。”
“不想上课了吗。”
“可是,我平常都没事的,我之前问了同学,他说如果是从小带出来的病更要避免长期用药,可我已经吃了十多年,如果真的是体寒,为什麽还不好啊。”
没注意到男人眼神冷下来,继续慢吞说着:“会不会是药的问题哥哥,吃太多了,只要我断药就。。。”
唇瓣传来很轻抚摸,始料未及地点住文姜还要再继续出口的话:“姜姜。”
张合的唇瓣润湿了点唾液在男人指尖,文姜僵住,昂身看向男人点墨晕染的眼。
“还记得我说过什麽吗?”
蠕动的唇瓣拈磨在男人指腹,带起一股麻意,文姜呼吸微微粗重地摇头。
“我说过,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你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话,我的吩咐,按照我的想法来走每一步明白吗?”
“你不需要意识,也没必要有想法,服从才是你要刻到骨子里的。”
文姜微阖唇瓣没动。
唇瓣继续传来拂动,但这次是拇指下挪到下唇瓣,顺着水渍滑动每一次向前,都让文姜张开唇试图让男人攀进来,满是靡萎#情。
傅砚书指尖逗弄,又凌厉地重抹了下,曳到唇沿,收回。
“不要用小狗的眼神看我,而是要点头回答,好——”
文姜扑棱着眼睫,湿漉漉地望向男人点头:“好,知道了。”
傅砚书双指手背安抚宠物,加印:“还会有下次吗。”
“不会了。”
文姜像条摇尾乞怜得小狗,沙着声音,含糊不清地从齿关中吐出字句:“再,再也不会听别人说了。”
小狗本就是贪多务得,好求饱腹的小家夥,那麽小,一切都处在旺盛,祈求的本能点上。
而他的弟弟,就是这麽一个对自己真实想法一无所知,却又让人时刻需要看管的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