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没人要的狗。”
“闭嘴,我命令你闭嘴!!!”
“。。。”
“——他这辈子都不会要你,不会喜欢你这个同性恋。”
“——你们是有罪的,是不被上帝原谅的,该永坠地狱的。”
“别说了!!别说了!!!”
圣经里一条条哲言,连带笑声如影随形黏在听骨,反复重复,直到几缕黑发混着血丝黏在指缝,头撞向铁门。
“咔嚓”
门被打开了。
文姜仿佛沉浮在一片扁舟之上,能感受到四周慌乱尖叫,肉身被托起
有人往他嘴里灌入药片,温热水液,扶到床铺。
他只觉好吵,好吵,他虚睁着眼,轻飘扯住佣人袖口,问她哥哥有没有回来。
佣人摇头,眼见文姜情绪稳定,给人掖好薄被就走了出去
门合上。
一切重新回归寂静,文姜望着陌生墙壁虚弱地闭上眼,不知是药引发副作用
他全身都无力发困,如同泡在冰窟。
只能在被褥里裹紧江延披在肩侧的外套。
他蜷缩身子,脸埋在胸口,恍恍惚惚想,这个时候男人应该看到摄像机的照片。
他要回来质问自己的,他爱我,就不会再折返找那女人。
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就这样他在来来回回低吟中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门外也传来了拧动把手开门声。
“咔嚓”
声音极小,可文姜还是敏睿觉察到,一刹就睁开眼爬起身望去。
发现果真是日盼夜盼身影後,脸上喜色难掩,也未管身上被褥未脱就四肢并爬了过去。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你不会去找她,不会把我一个人留下。”
文姜泪眼朦胧抓紧男人大衣下摆,五指将面料糅皱也不放开,边说边用馀光试探男人反应
最後一把攥住男人放在大腿上骨节凸起的手,往里十指相扣
欣喜地问人是否看见那些照片,是否在意,是否爱。。。
“呃——”
直到被下令脱掉外套,塞入尖锐芯片那刻,他才真真实实回过神,喘气,望向眼前早已面色骇人的男人。
男人手中力度未停,食指全部摁入才罢休,清风黛影阴云下,映照出风衣袖口下凸起暴形的筋脉,还在一根根往上爬。
尖锐卡芯使得文姜不仅是大腿,连同全身每一寸骨头都在狠狠收缩
痛冷交织,分明才入六月可却急转直下冻得他瑟瑟发抖,是从血里渗出来的刺骨阴寒。
“。。。好疼。”烧灼疼痛让他眼泪四溢,攀附手指也无力下耷滑落。
“告诉我,他有没有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