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我明天中午回去拿电脑】
岑风那头迟迟不见回复。
司砚以为他也在直播,正准备进去捧个场,房间门再次被推开。
“还没睡”景临川说完熟门熟路的推开了浴室门。
司砚举着手机一路目送,脑海中突然闪现前一晚的画面。
景临川这次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水珠从胸肌蜿蜒至腹肌,最终隐没在腰间浴巾里。
“咕咚!”司砚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
房间里静悄悄地,他这声音就显得很抢戏。
景临川朝他勾勾手,“过来,帮我吹头发。”
司砚:
司砚:!
司砚怀疑自己已经睡着了,这都是梦境。
见他没反应,景临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过来。”
如果是梦境,这也太真实了,司砚从床上慢腾腾地爬起来,感觉自己踩在云端。
景临川把吹风机塞他手里,“拿好。”
“啊?哦。”司砚只觉得烫手。
嗡嗡地风声掩盖住其他一切不同寻常的反应,司砚庆幸自己此刻是站在他身後,视角完全挡住了自己的情绪外泄。
他从来没觉得吹头发是种折磨。
景临川的发质偏硬,跟他这个人给人的温柔感觉不太一样,司砚逆着往上撩起他的碎发,偶尔会有种刺手的触感。
风吹过他的手背,带走了滴落在他肌肤上的小水珠。
司砚吹着吹着就开始忍不住走神,直到感觉自己手腕被另一只大手禁锢。
“啊——!”
景临川一把将人拽过来,司砚惊呼一声,整个人撞上了他的後背。
吹风机哐当一声砸落,插头被拽出甩飞,整个卧室都安静了下来。
司砚努力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根清晰的线,试图找个话题:“我丶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景临川不否认,“你弄疼我了,所以,怎麽办?”
司砚:!!!
他快疯了。
怎麽办?怎麽办
司砚上次这麽慌乱无助还是突然得知景临川出国消息的那天。
景临川掌心抚过他的脸颊,追问:“宝贝儿,怎麽办?嗯”
司砚头一次感受到他这麽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快要遭不住跟他的对视了,“那你觉得应该怎麽办?”
“我说了就算吗?”景临川确认道。
“算。”司砚说。
“那好。”景临川拍拍自己大腿,“先坐。”
继烫手之後,司砚现在又感受了一波烫屁股,他整个人僵直坐在景临川的大腿上,一动不敢动,姿势比扎马步还要累人。
“手搭上来。”景临川继续指导动作。
司砚如同提线木偶一一照做,伸出手搭在了对方肩膀两侧。
“吻我。”景临川最後一步轻点自己的嘴唇。
司砚视线跟着他的手指游走,然後定格在他的薄唇上,再也移不开眼,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那两个字,已经快要不认识它们了。
景临川也不再催促,可是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目光比催促还要逼人。
司砚知道此时的景临川很不对劲,可面对如此诱惑,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
脑海中飘着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双方展开了一系列激烈的斗争,最终也只是打成平手。
司砚停在最後一个动作之前,他问:“景临川,你知道这个吻代表着什麽吗?”
他终究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模糊不清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