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怎麽会在这里?!”
肖骋又惊又喜,在後座手忙脚乱地戴上头盔。
厉奇从後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当做回应。
“我们去哪?”风声呼啸中肖骋大声问道。
“带你回家!”厉奇的声音带着狠劲。
两辆黑色轿车在後方紧追不舍。
机车灵巧地穿梭在伦敦的街巷中,经过市政厅时,苏格兰风笛手的裙摆被气流掀起一角,那悠扬的旋律险些吹乱了节奏。
“你认得路吗?”
肖骋紧紧抓住後座扶手,满脸亢奋。
“这两天我演习了一百遍!”厉奇十分自信。
话音刚落,前方巷口骤然横插进一辆黑色轿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操!”
厉奇瞬间急刹车,轮胎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擦出刺耳的尖啸,车头离地几乎呈45度斜角。
车头落地後迅速调转方向,後视镜擦着墙壁迸出火星,肖骋头盔一下撞上他的後背,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
机车好不容易回正,前方又有引擎声咆哮着逼近。
两辆黑色轿车从岔路包抄而来,车灯刺破晨雾,後座的黑衣人探出车窗大喊:“少爷——!”
“我叫你们‘少爷’!”
摸着隐隐作痛的肋骨,肖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放我走吧!”
黑衣人还想说什麽,厉奇油门已经拧到底,机车如离弦之箭般窜入一条仅能容下单人通过的窄巷。
两侧砖墙几乎擦着手肘飞掠而过,垃圾桶被带倒,哐当巨响中,後方追击的车只能呆呆看着他们疾驰而去的背影,追不了一点。
“牛逼!”肖骋大笑。
厉奇没回头,头盔下的嘴角扬起:“早说了,我演习过一百遍。”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
当机车驶过威斯敏斯特桥时,肖骋忍不住回头。
晨雾中的伦敦眼在渐然远去,他忽然问:“老板来了吗?”
“你猜。”
圣詹姆斯公园前的白鸽惊飞而起时,厉奇的机车在M4公路路口停了下来。
“到了。”厉奇冲前方扬了扬下巴。
肖骋茫然地摘下头盔,肾上腺素来不及消退,看到前方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幻影。
副驾车窗突然探出个金灿灿的脑袋:“这边!”
肖骋眼睛一亮,冲过去二话不说钻进车里。
车门还没关稳,那辆幻影已经冲了出去。
等肖骋从後视镜里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差点咬到舌头:“卓哥??”
“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意大利手工皮鞋将油门踩到底,强烈的推背感让肖骋不得不抓紧扶手。
“妈呀!卓哥给我当司机?!我何德何能?!”
“你的自我认知没错。”
副驾的刘忧转过头,抛了个媚眼,“当然是因为我的面子。”
後方追兵又至,两辆黑色轿车一左一右咬了上来。
男人眉头微皱,沉声道:“脑袋转回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