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萧临渊这般霸道的性格,怕不是一会儿会亲自帮她擦药。
果不其然,萧临渊装都不装的,刚坐下就要掀她被子。
宋子衿当然不从。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那麽精壮的大腿,更别说还连哄带骗的。
她干脆躺平,拽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咬着唇不让自己嘤出声音。
事後,她背後身去不理他。
萧临渊脱下衣服,像一条泥鳅般钻进被窝,和她肌肤相贴。
“乖,别气了。”
宋子衿胳膊肘後撤,轻轻怼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是恼羞成怒了。
“唔……”萧临渊猛地往後缩,声音很是痛苦。
宋子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不着一缕,爬起身来查看,“怎麽了?”
湿意尚未消散的杏眸一眨一眨,萧临渊分明在里头看到了紧张和关心。
萧临渊心口热乎乎的,张开双臂,将人搂进怀中。
撒娇道:“不痛的,你不理我,才痛。”
这句话像一个响雷,在宋子衿头顶炸响。
他,他……
“你别胡说。”她试图逃避。
萧临渊却霸道地捧起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
“从前我志在战场,从未和姑娘单独相处,也不曾心悦过何人,在我眼中,姑娘只分两种,勇敢的,和娇弱的。
我自是喜欢前者,也梦想着能寻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姑娘,与她策马扬鞭,踏遍金钺的每一寸土地。”
光是想着他和旁的女子携手共进,宋子衿都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
“不许说了。”她霸道地捂住他的嘴巴。
萧临渊舔舐了一下她的掌心,滚烫的感觉从掌心传递到心口。
“登徒子!”她羞恼道。
萧临渊捏捏她的脸颊,“我们俩,究竟谁更登徒子?”
除了锁骨以上,她都不许他亲旁的地方,软玉满怀,他只能看。
而他自己的身体,却被她摸了个遍。
尤其是腹肌,她喜欢得紧,灵巧的舌尖几度游走,让他恨不得把命交代在她手中。
不公平。
宋子衿刚要起来的气焰再次消散,她,她,她,百口莫辩啊……
小猫收起利爪,软软地钻进他的怀里。
萧临渊胸膛震荡,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醒来第一眼见到你,我才知道这世间有如此美丽的姑娘,可你实在娇弱,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喜欢这般柔弱的女子。”
今晚,他似乎没再说过“本王”了。
“但後来我渐渐发现,勇敢这一美好的词汇不仅仅可以用来形容女将军,你这般敢于为了家人拼搏的女子,也可以称作勇敢。从前,是我狭隘了。”
他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这样,便是耳鬓厮磨了吧?
“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不停想你,见到你的时候,我又在意你出身萧府的身份。两种情感不停反转,如同一根麻绳,正着拧後反着拧,迟早会断掉。促使我断掉的那刻,就是前日晚上你说的那句话。”
宋子衿懵懵的,她每日说那麽多话,他是指哪句呢?
“雪霎问你我们是什麽关系,你说,我们算朋友。”
“你偷听我们说话!”
萧临渊点头,“是偷听了,但本意不是偷听,你每日陪着那两个小丫头,没来过主屋一次。我想去见你,不小心听到的。”
他如此坦诚,倒叫宋子衿不知该指责些什麽了。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想每日都看见你,想你眼里只有我。绵绵,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