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床榻旁边的老王妃正在打盹,她睡得不沉,听到声音立刻惊醒。
“凌之!凌之你醒了!”
萧临渊耳朵动了动,“母亲。”
“唉!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老王妃老泪纵横。
“母亲,我这是怎麽了?”
老王妃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解蛊後遗症麽?
老王妃狠狠咬着唇瓣,人活过来就好,其他的慢慢来。
“你在来医馆的路上被萧晋的人伏击,那个野种操控母蛊,让你蛊毒发作,陷入昏迷。”
萧临渊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
“萧晋为何给我下蛊?”
老王妃擦眼泪的动作顿住,“凌之……你还记得中蛊之後的事麽?”
萧临渊摇头,“我的头好痛,记不起来。”
混混沌沌的,什麽都很模糊。
老王妃赶紧推开门,“来人!速去把廖大夫叫来!”
廖延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内三日了,茶不思饭不想,对着宋子衿解蛊留下的几段药材梗发呆。
得知萧临渊醒了,激动起身,因为长久没站立差点晕倒。
春生赶紧上前扶着,“王爷好似不能视物,记忆也丢失了很多。”
“什麽!”廖延大亥。
等来到客房,为萧临渊切脉後,廖延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老王妃心中七上八下,“如何了?”
“回老王妃,看脉象,王爷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解蛊所用的两味药材药性过强,才导致他六觉短暂受了影响。
好在只是眼睛看不见,修养一段时间即可。至于记忆,也是短期混乱,不会失忆,老王妃不必担心。”
“蛊呢,可完全解了?”
“六绝蛊实在狡诈,在下不才,靠把脉是无法看出其是否存活。”
兴许绵绵用的解蛊之法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蛊,让其短暂沉眠而已。
“那要如何才能确定?”
“怕是,只能在母蛊活跃的时候才能确定子蛊是否死亡。”
如果他靠切脉就能看出来,王爷刚昏迷那阵他就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乱转了。
技不如人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他老啦。
老王妃有些挫败,萧晋被光熹帝保护起来,萧府被禁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杀萧晋是难了。
那岂不是只能等宋子衿……
萧临渊听懂了,他偏过头,双目无神,“是廖大夫给本王解蛊的麽?”
“是……”
“是廖延!”老王妃打断廖延的话。
廖延不解,但老王妃的眼神实在太有震慑力了,他只得笑呵呵点头。
“多谢廖大夫。”
“春生去厨房煮粥了,你先等着,等喝完粥再好好休息。”
“嗯。”
老王妃带着廖延走出好远,直到确定萧临渊听不到,才停下。
“你确定,凌之是短期失忆?”
“确定,静养几日就好了。不过在下不解,明明解蛊的是绵绵姑娘,老王妃为何不告诉王爷?”
老王妃把廖延当做自己人,没有瞒着:“你前几日去山上了,怕是不知,绵绵本名叫宋子衿,是萧晋的女人。”
“?”廖延不解,萧府的女子多的是萧晋的女人,这没什麽意外的,老王妃怎的突然间在意?
老王妃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萧晋的正妻!你明白了吧?”
“什麽!”廖延傻了,原地背着手走来走去。
萧晋的妻子,也就意味着,王爷和自己的长嫂……
不得了不得了,这萧晋得多恨王府才能做出这种灭人伦的恶事啊!
综合老王妃的表现,她不会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