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霜一愣,用手势询问:动老王妃身边的红人,你不要命啦!
王戈:出了事推给我,绝不叫你背锅!为了王爷,你得努努力!
剑霜一下就被激起了斗志,偷偷潜入厨房,给姜嬷嬷的碗中下了些巴豆粉。
趁着姜嬷嬷蹲在茅房出不来,王戈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两个侍卫。
他来到宋子衿所在的厢房时,看见福月一个人蹲在门口用树枝在地上画画玩。
“福月姑娘,你们家姑娘可是睡了?”
福月摇摇头。
姑娘一定在哭鼻子,怎麽会睡着。
哪怕从前在萧府,她都没见过姑娘这般委屈伤心的模样。
“果然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你们王府的人和萧晋的人一样可恶!姑娘为了救王爷放了那麽多血,你们却狼心狗肺,欺负姑娘!哼,等姑娘养好了身体,我们就离开京城,才不和你们姓萧的来往!”
在气头上,福月说话没个把门。
王戈赶紧摆手制止她,“你小声些,这话传到老王妃耳朵里,宋姑娘更加举步维艰了!自古婆婆哪有不磋磨儿媳的,你这不是把你们姑娘的把柄往老王妃手里塞!”
“呸!谁稀罕做那老婆子的儿媳!白眼狼!”
王戈人麻了,又不好对姑娘家上手,赶紧双手合十,低声下气。
“姑奶奶诶,就算以後真的不来往了,你们现在还在王府的地盘上,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懂麽?”
福月噤声,低着头哭。
“福月?”宋子衿将脑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你在和谁说话?”
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王戈心里不是滋味。
“宋姑娘,是我,王戈。王爷他刚刚咳得很严重,廖大夫不在,能不能麻烦您去给王爷瞧瞧啊?”
福月当即黑下脸,“我们姑娘刚刚是不是去王爷的屋里被赶出来了才这麽伤心啊?饭都不吃,还不让我进门,你怎麽敢再来揭她伤疤的!”
越说越生气,干脆双手握拳捶在王戈的肩头。
王戈正四处躲闪,就见门从里面打开。
宋子衿垂眸看路,“那赶快去吧,看完了回来再吃饭。”
说完不等王戈,便再次往客房走去。
近乡情更怯,穿过月洞门,望见熟悉的屋门,她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
心中一直忐忑,实在不愿看到萧临渊陌生疏离的眼神。
等走到床榻边上,才发现萧临渊早就入眠了。
心里竟隐隐松了一口气。
烛光下,他肤色正常,眉眼舒展,可见恢复得很不错。
她轻轻坐在床头的小圆凳上,手指触摸到萧临渊强劲有力的脉搏。
须臾後,收回手指,帮他盖好被子。
她可真厉害,药到病除,六觉不稳的问题不出十日便可恢复正常。
趁着姜嬷嬷不在,她贪恋地看着他依然俊朗的容颜。
时间好像一下回到了两个月前在瑞风院初次见他的夜。
那个时候,自己怕得要死,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如今不仅可以随便看,还能随便摸了,却发现他们之间的间隔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远。
三天没有好好吃饭,她身体极其疲乏,有些撑不住,便趴在他的床边,两张精致的脸靠得极近。
“凌之哥哥。”宋子衿轻轻呼喊了声。
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