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来人是萧临渊,更是因为马车里坐铝驺着的那个被他们污言污语逼走的姑娘。
萧临渊掀开车帘看了看,才问宋子衿,“要下去看看麽?”
宋子衿摇头,“太冷了,我怕冻着肚子。”
借口实在拙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知道这些人当初只是被萧晋派人散播的那些谣言蛊惑了,但她没那麽大度,在他们知错後就原谅。
她永远都忘不掉自己仓促离京的那日,是多麽彷徨无助。
萧临渊心口钝痛,他当然知晓她心中所想,以後他要千倍万倍补偿她。
“不下去也好,你现在这模样,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有人要多看你一眼,我怕我酸死。”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擦去一丝晶莹。
宋子衿立马被这话打乱了思绪,盈盈杏眸瞪了他一眼。
还敢说,马车外头那麽多人,他竟敢日日在马车里作乱!
她忍得超辛苦,还好到了,再也不用受“煎熬”了。
萧临渊笑着将她身上的狐裘紧了紧,“等过几天举办一场冬猎,我给你猎两条红狐做狐裘,红色最衬你。”
宋子衿抓住他的手,“如果廖延在,问问他是否章郁离医馆接诊过一个叫三蛋的孩子,我想知道他父亲如何了。”
“好~”
萧临渊下车带着陈太师和衆朝臣打了个招呼。
见到陈太师,所有人都懵了。
陈太师和摄政王这亲乎样,完啦,刚喘息了几口气,又要不消停了。
两辆马车分别後,王府的马车并没有回王府,也没有去宋府,而是直奔栖云禅院。
宋子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根本无法爬台阶,萧临渊就那麽轻飘飘将人抱起来,如履平地。
走到山顶,惠济大师已经候在门口了。
二人齐齐向惠济行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女施主,别来无恙。”
“劳大师记挂,在昙县一切都好。”
萧临渊忽然笑了声。
“摄政王这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了?”惠济挑眉。
宋子衿有些诧异,惠济的举止同她印象里的僧人完全不同,更有市井气一些。
萧临渊双手合十,“我只是想到,早知道大师能掐会算,我就能更早找到娘子了。”
“万事皆有缘法,何时找到,是你们之间既定的缘分,早一分不好,晚一分也是不好,不早不晚正好。”
这话听着着实没什麽营养,但萧临渊没有反驳,这可是给了子衿第二次生命的高僧,他不能不敬。
惠济似是看清他心中所想,轻笑一声,“摄政王,以後你会参透这句话的。”
萧临渊连忙点头认下,尊敬得不像话,“那大师能不能把一个月前说给我听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娘子听?”
“……”惠济嘴角抽了抽,还没人向他提过这般让人无语的请求。
萧临渊又厚着脸皮拜了一下,“我娘子总是不信我会此生只她一人,求大师为我作证!”
宋子衿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在佛祖面前这般,不怕佛祖怪罪嘛!
惠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轻挑了一下眉,“女施主怕是不知,一个多月前,摄政王为了求得和你的三世情缘,从山脚下一直跪到了此处。”
萧临渊额角直跳,“大师,这个就不必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