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淮槿深吸口气:
“小飞,我昨天晚上说得那些话是认真的,你不用装作没听到。”
“我知道你酒量没那麽差,不然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提出要回你姐家。”
付淮槿最後这句话加重了些,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你还有时间仔细想想,究竟是我要分,还是你要分?”
席飞说的分只是单纯的没去他家住,付淮槿嘴里的却不只这个意思。
这句过後,手机那头先是一声短促的吸气声,很快就软下来:
“淮槿哥。。。。。。我错了。”
“我昨天喝得太多,脑子不清醒,我。。。。。。我本来就是要去我姐那儿的,之前就说好了。”
他语气发虚,很快又问他:
“那今天你手术多麽?我下午去医院接你。”
付淮槿:“我不一定什麽时候能下班。”
“那你还回来吗?”
付淮槿看了眼腕表,快到他交班的时间点,此刻也不想和人多纠缠。
语气跟着也放缓了些:“你在家等我吧。”
挂了电话——
付淮槿原本已经要往外科大楼里走,临走前往身後的食堂里看眼。
他们刚才坐得位置是空的。
手机里多了条短信,是上午那通电话的主人。
也是贺骥。
[我走了,付医生工作之馀多注意休息。]
付淮槿给那边简单回复了个“谢。”
叹口气。
心里装了事,紧锁的眉头没能松开。
但等他穿上绿色的手术服,穿梭在各个手术室里,那就又是那个付淮槿。
今天的手术都还比较顺利。
除了其中一个——
女病人的指甲油特别重,上面铺满了钻,测血氧的时候就折腾半天。
怕测出来的不准,让她洗指甲人还各种不愿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本来上医院就够受罪了,交了一大堆钱还要扯她手。
付淮槿脾气大多数时候是好的,打麻醉的时候偶尔还会陪人聊聊天。
面对这情况头一回拉下脸,警告对方这里不是她的家,要是不想做手术现在就可以下来,门口还有很多病人在那等着。
这才把人给镇住,红着眼,老老实实地等他打麻醉。
这其实就是个小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
今天下班难得一次比平常早。
付淮槿把车开到席飞家楼下,刚进家门就被人扯进怀里。
“淮槿哥!”
席飞每次酒醒以後,都和之前判若两人,很会撒娇,也特别黏人。
餐桌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顶上的人下巴在付淮槿头上装着圈蹭,是每次都想讨好人的模样:
“我不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