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嫂子说他前段时间去了趟西北,说是那里有一块在沙漠地里种出的葡萄园。”
“恩,他也喊过我。”贺骥说。
付淮槿嘴里的馄饨咬了一半,闻言有些不满:“他怎麽不喊我啊?”
“你有时间去麽?”贺骥看向他。
“没。。。。。。但也可以问一下吧。”付淮槿嘀咕一句。
但其实就算问他也绝对没时间过去。
这时候提起来就单纯想他哥了。
吃完馄饨以後贺骥主动把碗洗了。
现在已经夜里十点多,要是换做于洋在他家,付淮槿绝对得留人在家住下。
但放在贺骥身上就不合适。
只是送人出去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你回酒馆麽?”
现在这个时候酒馆里肯定还热闹。
“恩,回去看看。”贺骥说。
“你今天一天都没过去?”付淮槿一直跟在他身後。
“还没有。”贺骥已经走到门外,回身看他,从人挂着水珠的鼻尖一直到胸襟那抹雪白,垂下眼道:
“进去吧,好好休息。”
付淮槿却没立刻走。
在贺骥看向他的时候擡起头:“其实,我回家之前去了你们酒馆一趟。”
贺骥像是完全没想到,定在原地不动了:
“是去找我麽?”
“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听了首歌就走了。”
“现场唱的?”
“对,你们是。。。。。。”付淮槿问他:“换了一个吉他手麽?”
“舞台的事情不归我管。”贺骥说。
付淮槿仍就看着贺骥,过了快半分钟才开口:“你回去看看就知道,说不定现在还能碰见。”
他没说会碰见什麽,甚至没提这个人可能是谁。
两人站走廊上四目相对,顶上的声控灯突然灭了。
付淮槿想回去把屋门敞大一点。
黑夜中突然手腕被人拉回来,拇指停在他脉搏上一点的位置,微烫。
接着就见黑暗中谁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有人拨号的声音。
付淮槿意识到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就用力抽了下手,但没抽回来。
黑暗可以把任何感觉无限放大。
无论是触感还是声音,连空气当中最细微的流动都能感知到。
但很快付淮槿耳边就只剩下贺骥的声音,裹着涔涔冷意,一瞬间甚至让人觉得特别陌生:
“现在过去。”
“让今晚的吉他手走人。”